第120节
來前。刘金雄是希望找到其余另一个苗寨。看看他们是否有解救刘叔虎的办法。这样即使是花点钱。那也无所谓。反正刘家有的是钱。刘金雄不怕花钱。
不过刘金雄虽然老谋深算。但是却不了解苗寨的特点。或者说是不了解苗寨盅术的特点。并不是所有的苗寨都会盅术。只有很少的苗寨会盅术。会盅术的苗寨都叫盅苗。所以想找个会盅术的苗寨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据这个向导说。这一带会盅术的苗寨只有雷公山雷公坳的这个短裙苗寨。
“盅术。”徐大族长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定格在刘叔虎身上。“你为什么中了盅术。谁给你下的盅。”
“是。是。是。”在徐大族长威严的目光审视下。刘叔虎竟然说不出话。可见徐大族长的威势。
唐振东朝徐大族长一拱手。“敢问大族长。贵族是否有徐曼丽其人。”
徐大族长还沒來得及回答。屋外就传來一声高呼。“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徐曼丽从屋外昂身而來。
在这里的徐曼丽。沒有了香冈t恤牛仔裤的新潮打扮。此时是一身蜡染服饰。头上有蓝色包头帕。对襟装。下身短款百褶裙。整体颜色都呈现白、蓝两色。脖子上和头上有银光闪闪的银饰。跟这里的苗族少女别无二致。
徐曼丽容颜秀丽。配合上这风情的苗族服饰。更具一番韵味。不过徐曼丽的这种美丽。刘叔虎是不敢欣赏。这不光是美。而且还是带刺的玫瑰。自己就是贪吃了这支带刺的玫瑰。而且还沒听警告。所以才身中剧毒。
徐曼丽來到近前。用目光狠狠的瞪了唐振东和刘叔虎两眼。來到徐大族长身前。“阿爸。是孩儿下的盅。”
唐振东一听徐曼丽竟然是这个徐大族长的女儿。虽然自己也想到了徐曼丽肯定不是普通苗人出身。但是徐曼丽是族长的女儿。这还是让唐振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哦。为什么。”徐大族长似乎是对徐曼丽的行为不解。眼中威严的看着女儿。并不因为徐曼丽是自己的女儿就偏袒。
“因为。因为。因为他们冒犯了我。”徐曼丽说了三个因为。但是就是沒说出刘叔虎对她始乱终弃。
“哦。他们怎么冒犯你。赶紧给人家解毒。”徐大族长不容分说的态度。让唐振东和刘家三兄弟听着就是心中一喜。因为徐大族长是族长。所以他的话是不容置疑的。
徐曼丽沒有应父亲的声。发怒的目光看着唐振东。最后又转向刘叔虎。“给你们解毒可以。但是有一点。我敬你三碗酒。你敢喝吗。要是敢喝。我马上就给你解毒。”
唐振东众人沒有想到。这个徐曼丽也太大胆妄为了。连族长的话都可以不听。这在香冈。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在香冈。家主就是一家之主。是天。说的话。众人是必须听。有无上的权威。
但是在这苗寨。大族长的话。自己的女儿竟然可以有条件听。而且这条件几乎就有点违逆族长的意思。
还喝酒就解毒。要是不喝。那岂不是不解了。虽说苗人都好酒。男女都喝。但是事事以酒为衡量因素。这让唐振东心中非常不喜。
刘叔虎在徐曼丽逼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沒敢吱声。他对徐曼丽实在是怕的紧了。只觉徐曼丽身上的一切都是跟盅毒有关的。对盅毒的恐怖印象。让他有种深深的恐惧。
徐曼丽倒了三杯酒后。又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包粉末。倒入了酒中。白色的粉末在酒中迅速的溶解。消散。最后混入略微有些浑浊的米酒之中。
这样的酒。让人一看就想起毒药。本身这酒就浑浊。而且又亲眼见到徐曼丽从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放了进去。这让本身就身受盅毒之苦的刘叔虎。更加心中揣测。惴惴不安。
“怎么。不敢喝。”徐曼丽瞪着刘叔虎的眼睛。问道。
刘叔虎本來就对徐曼丽有种恐惧。这下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更是目光有些躲闪。
徐曼丽瞪的刘叔虎低下了头。然后又挑衅的看着唐振东。意思是说他不敢喝。你敢喝吗。你打败了我。这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把这三碗酒喝了。喝了才有机会谈。
唐振东最受不了就是女人这种目光。“好。我代他喝。”
唐振东一说出这话。刘伯虎和刘菲菲同时叫道“不能喝。”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酒绝对不能喝。先不说徐曼丽对两人的恨意。就说这酒这颜色。而且徐曼丽也不避讳的从袖子中取出一包粉末倒上。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酒绝对有问題。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徐曼丽所在的这个苗寨是以盅术闻名。
盅术让人谈之色变。在苗寨。国家的法律是不适用的。这里实行的是自治。有什么问題。人家民族内部就可以协商解决。根本不需要经过什么法律。所以在苗寨。死个个把人是非常平静的事。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一点异议。
唐振东端起酒碗。沒有任何的犹豫。一仰头。喝了一大碗。唐振东的豪爽直接让在场的苗人大声叫好。苗人好酒。而且崇尚能喝的好汉。现在这种情况下。在不确定有解药的情况下。敢一口喝掉碗中酒。唐振东的豪气赢得了在场的苗人的好感。
苗人最敬英雄。尤其是不畏生死的汉子。更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唐振东喝下这碗酒。徐曼丽对唐振东明显的另眼相看。甚至先前唐振东击败自己后。又羞辱了自己。她也不再觉得什么。因为唐振东是好汉。在好汉前。受点侮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唐振东的举动。让刘伯虎和刘菲菲不忍目睹。刘伯虎甚至都有些惭愧了。因为唐振东死在这苗寨。那等同于白死了。虽然刘家可以在经济上予以补偿。不过人都死了。补偿有什么用。
刘伯虎还在心中感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能辅佐自己取得家主位置。但是这个人马上就要不在了。哎。刘伯虎长叹一口气。
刘伯虎一叹气的功夫。唐振东又端起了第二杯酒。若有若无的看了刘伯虎一眼。一仰头。把这杯酒又喝了下去。
第一卷 246 随曲就伸
唐振东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刘伯虎和刘家的两个保镖阿南和阿北。捂住了眼睛。在他们心中。唐振东死定了。
刘菲菲跑到唐振东身前。眼泪都快流了下來。在眼眶里打转。“东哥。你怎么这么傻呢。”
唐振东目光沒有任何改变。既不悲伤。也不惋惜。也沒有任何的遗憾。淡然中有着坚定。
唐振东手缓缓伸出。就要端起第三杯酒。也许是喝第二杯时候。他若有若无的眼神扫视到了刘叔虎。也许是刘叔虎被唐振东的坚定所感染。也许是刘叔虎考虑好了。如果徐曼丽真是要为难自己。那即使自己不喝这杯毒酒。即使自己能够生离此地。那恐怕自己也无法多活个一年半载。还不如干脆点。做个英雄让人瞧得起。省的被人看做狗熊。
刘叔虎心志一坚。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刘叔虎的这个表现倒是给了徐曼丽一个小小的惊讶。在徐曼丽的心中。刘叔虎是沒有这个胆子喝自己这杯毒酒的。刘叔虎真喝了。徐曼丽反而心中有些不自在。
这酒到底有沒有毒。当然是有毒。要不徐曼丽不可能多此一举。
唐振东真傻吗。他不傻。但是不傻他为什么明知这酒可能有毒。却敢喝。他不是赌酒。而是赌自己的运气。其实这也不能算赌。而是应该算观气。
唐振东早就看出这趟苗疆之行是大吉大利。刘叔虎跟徐曼丽的缘分未尽。两人有白首之缘。既然他们都能白首。那这杯酒即使是毒酒。想必也是毒性不大。再说了。唐振东前两杯酒的决绝。不是因为他馋酒了。而是故意做给刘叔虎看的。让自己的豪爽带动刘叔虎心中最狠的那根弦。从而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喝酒。
只要刘叔虎喝了酒。那刘叔虎不但命不该绝。而且还跟徐曼丽有白首之缘。那就基本可以保证刘叔虎不会有事。自己是跟刘叔虎一起來的。刘叔虎这样对人家始乱终弃的人都沒事了。那自己也算是红娘了。当然也不会有事。
这是最坏的情况。另外有种情况就是这三杯毒酒只是徐曼丽的虚张声势。那当然最好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唐振东都不怕。
“好了。酒也喝了。拿解药吧。”唐振东朝徐曼丽一拱手。
“解药。刚刚我说的是让他喝三杯酒。我就拿解药。但如今他就喝了一杯。那解药就只能给三分之一的量。”
“你。”唐振东大怒。“你别后悔。”
唐振东一发怒。徐曼丽反而笑了。“你先别生气。我话还沒说完。你不是功夫厉害吗。只要你能胜了我。然后再帮我取回一样东西。我自然就会给你解药。并且把刚才酒中的胡蔓毒一并给你解了。你看怎么样。”
“好。”唐振东现在已经感觉肚子隐隐有些痛了。这还是由于唐振东的体质大异于常人的结果。刘叔虎喝下那碗酒后。不到三秒钟。腰部已经弯的如虾米了。可见这毒性发作之快。
唐振东喝了两杯。刘叔虎才喝了一杯。两杯和一杯的差别。换作剂量上就是两倍。喝了一碗的刘叔虎已经发作了。但是喝了两碗的唐振东。却毫无异状。这让徐曼丽都感觉奇怪。刚才自己真的倒了胡蔓粉在唐振东喝的两碗酒里了吗。这到底是不是胡蔓粉。不会是自己储存的不好过期了的吧。
徐曼丽取过两把苗刀。扔给唐振东一把。自己一把。把刀一竖。“來吧。”
唐振东的腹部已经开始绞痛。手中的刀已经快要握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來。不过相比较刚才疼痛时候大喊。现在已经疼晕了过去的刘叔虎。唐振东真是个铁汉。连徐曼丽都不得不佩服唐振东的毅力。
胡蔓粉是雷公山的一种叫胡蔓的植物磨成的粉。毒性异常霸道。毒性的特点就是快。发作非常之快。不过却不容易致命。就是纯粹的疼。让人死去活來的那种疼。
在坚强的人。遇到胡蔓粉。也能被折磨的沒有人样。更何况。刚刚徐曼丽那一包胡蔓粉足足有十个人的量。平均每碗酒里有三人的量。刘叔虎喝完。直接就疼晕了过去。而唐振东几乎喝了七个人的量。虽然疼的豆大汗珠往下滴。不过却是一声不吭。
苗人生活的地区。环境恶劣。所以练就了苗人坚强如钢的性格。他们的这种性格也表现在他们的喜好上。他们是最重好汉的。唐振东的硬气和豪爽。让所有人都为之敬佩。
唐振东只感觉手中的苗刀越來越沉。神智被疼痛摧残的都有点模糊。见到徐曼丽把刀一竖。接着就是一砍。朝唐振东的头顶劈來。唐振东一摆手中的苗刀。朝徐曼丽的咽喉挑去。
唐振东的视线有些模糊。刀也有握不住的趋势了。他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种打法最省力。唐振东不畏生死的喝法。让徐曼丽丝毫不怀疑他绝对不怕同归于尽。
如果是以前。徐曼丽也不怕同归于尽。但是现在她见刘叔虎有悔改的模样。而且他刚才喝酒也有种男人的豪气。这种豪气。让徐曼丽有些倾倒迷醉。她心中毕竟还是喜欢刘叔虎的。此刻见刘叔虎跋涉千里而來。她心里已经原谅了刘叔虎。刚才的胡蔓粉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最重要的是这个胡蔓粉有延缓盅毒发作的功效。
徐曼丽既然不想死。那她当然不会跟唐振东同归于尽。她见唐振东一刀挑來。随即把身体一闪。刀一顺。躲开了唐振东的这记挑刀。
如果在平时。唐振东对上徐曼丽。那他有一万种方法打败她。不过现在肚里绞痛。手上无力。并且头晕眼花。实在是沒法跟擅长苗刀的徐曼丽硬拼。只能是以命搏命。
不得不说。唐振东的以命搏命让徐曼丽有些手忙脚乱。
虽然日本刀跟苗刀有些类似。但是这把苗刀却是徐曼丽自幼用顺了手的。苗刀在徐曼丽手中有种如鱼得水。如虎添翼的感觉。
唐振东渐渐的由于腹部疼痛实在是难忍。所以动作也慢了下來。渐渐有些不敌。不过徐曼丽的刀却一阵紧似一阵。好几次。唐振东都差点丧命在徐曼丽的刀下。
其实徐曼丽并沒有取唐振东性命的想法。只不过她想雪耻。一雪当初唐振东在中大剑道馆侮辱自己的耻辱。
唐振东在徐曼丽如水银泻地的攻击下。连战连退。这个苗寨房屋虽然是整个寨子中最大的。但是那也是相比较而言。唐振东很快就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根。
徐曼丽的苗刀挥舞。把唐振东杀的差点命丧于此。腹部的疼痛。加上徐曼丽的砍劈的反震。让唐振东有些握不住刀的趋势。徐曼丽一记斜劈。唐振东几乎就有弃刀认输的念头。
不过弃刀真的就能认输吗。恐怕根本來不及认输。苗刀就会从他的肩膀斜劈而下。把他分成两份半个的唐振东。
就在唐振东准备认命。弯腰准备就地一滚的时候。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闪出了刚拜的师父孙玉尧的话:“太极不丢不顶。随曲就伸。”
随曲就伸。唐振东奋起余力举起刀。不跟徐曼丽的刀正面碰撞。贴着徐曼丽的刀身。滑进了徐曼丽的刀影中去。
刚刚唐振东手臂发麻。是因为跟徐曼丽砍劈后反震的结果。现在唐振东把太极的随曲就伸用在了苗刀里。自己的刀根本不会跟徐曼丽的刀相碰撞。是徐曼丽的刀带动着唐振东的刀走。徐曼丽的刀。当然是她自己使劲牵动的。不过徐曼丽可不是只牵动自己一个人的刀走。而是还要带着唐振东的刀走。这就相当于唐振东不使力。而徐曼丽则一人舞动两把刀。顿时。场中的情况发生了转变。
唐振东的刀不使自己一分力。全是跟着徐曼丽的刀在走。当徐曼丽精神稍微一松懈的时候。唐振东稍稍催力。刀就会滑进徐曼丽的身影中去。给徐曼丽惊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唐振东的这个打法。让他精神一振。打的分外舒畅。肚子也好像不疼了。自己不使力了。反而进退有据。进可攻。退可守了。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太极传承几百年。看來里面的东西果然深奥。唐振东对太极的道理又理解的深了一层。要不说唐振东是练武奇才。练功其实是最讲究循序渐进的。尤其是内家拳。内家拳必须先练拳。然后再练器械。因为不练拳的话。自己身体都控制不好。如何能把拳理应用到器械上。
但是唐振东就能触类旁通。这才学了几天的拳。竟然能悟通随曲就伸的原理。这在太极拳大师做來。沒有个五六年的工夫是想都不用想。
唐振东这种不费力的打法。给徐曼丽打的上气不接下气。进退失据。顾左不顾右。
终于在最后。唐振东的一刀贴着徐曼丽的刀脊穿过。刀尖点在徐曼丽的咽喉上。距离徐曼丽的咽喉只有不到半公分。
第一卷 247 眼镜王蛇
徐曼丽扔下手中苗刀。“我输了。”
唐振东也把刀尖移开。找來刀鞘合上。朝徐曼丽一抱拳。“承让。”
徐曼丽惊奇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作用在唐振东身上的胡蔓草的毒性。竟然不起作用了。
唐振东也感到奇怪。明明自己刚刚疼的死去活來的肚子。现在竟然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在刚刚自己悟通太极的随曲就伸之后发生的。那时候自己专注于太极这暗合天道的哲理。根本就无从考虑其他。甚至连剧痛的肚子都忘记了。
但是忘记了疼痛后。竟然不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无法理解如此猛烈的毒药。竟然进了肚子只是疼一阵就完了。难道这并不是毒药。不过看刘叔虎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如假包换的毒药。刘叔虎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唐振东能算出刘叔虎阳寿未尽。但是怎么也不像是苏醒的样子。
唐振东只能理解为这种毒药的症状只是一阵。而徐曼丽想通过这毒药这一阵的效果來达到羞辱自己的目的。
徐大族长见两人收了手。率先鼓起掌來。“好。好。好。”大家纷纷叫好。苗人性情刚烈。不惧生死。最重好汉。唐振东和徐曼丽两人比刀的时候。纵然惊险万分。也沒有一个苗人出言阻止。这是苗人的勇武。苗刀是神圣的。苗刀一出。必分胜负。当然这是现在的说法。以前在旧社会是苗刀一出。必分生死。现在社会是法制社会。当然不能动不动就打生打死。
徐曼丽在徐大族长旁边的椅子坐了下來。唐振东打败徐曼丽后。仍旧大怒未消。不过这是在以盅毒闻名天下的苗寨。唐振东也不远造次。再说了他已经算准此行大吉大利。有惊无险。所以唐振东也沒有猴急。安心的坐了下來。显出一派大家气度。
唐振东是沉得住气。不过刘菲菲不干了。站起來。直冲着徐曼丽道。“好了。你输也输了。赶紧拿解药吧。”
徐曼丽倒是沒说话。徐大族长按按手。示意刘菲菲坐下。然后朗声说道。“曼丽是我的女儿。恩。不过她会的盅术。我却是不会的。曼丽。适可而止。就把人家的盅解了吧。”
徐曼丽想了一会。“刚才说的首先要比武。然后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去办。办好了这事。我把盅毒和胡蔓草的毒一并给你们解了。当然办这事也不让你们白做。到时候我会让你在我们这里挑一件宝贝带走。你看怎么样。”
徐曼丽说这话是对着唐振东说的。这群人里。只有唐振东智勇兼备。所以她说话只对唐振东说。她是认定只有唐振东才有这个实力。
唐振东沒正面回答徐曼丽的话。反问道。“胡蔓草是什么。”
“胡蔓草是我们这里一种植物。茎部磨成粉。有毒。刚才我倒进酒里的就是胡蔓草。”大概是徐曼丽准备让唐振东帮她办事。所以说的很详细。沒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