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有意无意地砸了好几回坩埚，希望能被早点赶走。可惜小巴蒂完全不生气，他只是让你赔钱，而且他真的拿了一个小本本开始扣扣搜搜地记账。
  这是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男性会做得出的事吗？
  除了砸锅，你还想过下毒。不过小巴蒂盯得很紧，在他被毒死之前你可能会先死。但是高风险高收益，这条路还是可以一试的。
  哎，人生。
  你本以为小巴蒂之前让你接近哈利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是认真的。他让你盯着哈利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或事。
  最奇怪的就是你小巴蒂·克劳奇本人好吗？
  “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当初你说不会熬复方汤剂，现在不是做得挺好？年轻人不要太懒惰，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把握住锻炼的机会。”
  你有理由怀疑小巴蒂上过某些领导培训班。
  不过接近哈利可比熬制复方汤剂简单得多，他本来就是个和善的人。你对麻瓜世界了如指掌，靠着这个话题你轻易就能接近哈利。何况之前你们就有些交流。
  哈利一年级开学那天，你特意在列车上刷了一波脸熟。你可以自豪地给自己颁发一个荣誉证书——“哈利·波特认识的第一批霍格沃茨学生”。
  拜托，谁不想抱主角大腿。
  现在哈利卷入三强争霸赛，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为求出名耍手段而有意无意攻击他。就连罗恩也不站在他那边。现在正是哈利最难过、最好靠近的时候。
  你正在蹲点哈利。
  小巴蒂在对面的走廊上守着。
  两面包夹之势。
  他刚和塞德里克说完话，你就装作偶遇，稍显惊讶地打个招呼。
  “你看起来很糟糕。”你说。
  “啊？是吗？我——确实。”哈利组织语言失败的反应同时逗笑了你们两个。
  “火焰杯已经承认你了，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
  他的反应有些激烈，你愣了几秒。
  “抱歉——”二人异口同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抢先开口，“我相信不是你投的，火焰杯这么危险，你当然不会给自己找苦吃。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世界杯上那个标记，我想神秘人又回来了。你要小心。”
  男生的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很明显哈利没有想到你会对他说这些话，他犹豫又感激地说：“我会的，谢谢你。”
  “希望我的话没有太过界。”
  “当然没有，现在大家都不相信我。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
  “他们会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糟糕，他的耳朵怎么有点变红了。
  事情发展的有些奇怪，你见状就要溜，“我先——”
  “嘿波特，这是你的新女朋友？”
  声音从高处传来，你抬头一看，一个金毛脑袋正悠哉地待在树上。德拉科一跃而下，几个跟班跟在他身后，衬得他格外亮眼。
  “一个赫奇帕奇？你的品位又变差了？”德拉科随意瞟了你两眼，就专心怼哈利了。
  你：？
  “我跟我爸打赌，说你撑不过十分钟。他说你连五分钟都不行。”
  “你和你爸一样！冷酷又卑鄙！”
  哈利并不恋战，骂完就走。德拉科一副被侮辱的表情，手立刻去摸魔杖。
  果不其然，小巴蒂闪亮登场。他将德拉科变成白鼬，控制他上上下下，大出洋相。哈利开心的样子和你在梦里中彩票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是假穆迪和哈利拉进感情的一个时刻。你心底里并不希望哈利太过相信这个坏蛋，但你又不太想打破原有的故事发展。
  你忽然想到了塞德里克，他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你向哈利挪动了几步，他也靠过来。他的眼睛离不开滑稽的白鼬，但还是分出几秒认真地看着你。
  “别在意马尔福，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尖酸刻薄。”
  你眨眨眼睛：“有所耳闻。”
  麦格教授赶来救场，看热闹的人群散开。
  “哈利，跟我来，”小巴蒂转向你，“至于你——可以先走了。”
  懂，你的存在碍着他发挥了。
  晚上你打算去小巴蒂办公室把这周的魔药搞完，然后在霍格莫德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你刚要抬手敲门，哈利走了出来。
  小巴蒂难道给哈利补了一天的课？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一人血书跪求邓布利多给他颁发霍格沃茨优秀员工奖。卧底多年的斯内普见了也得直呼内行。
  “嗨，你一直都在这儿？”你主动打招呼。
  “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才来找教授的。那你呢？”
  “今天上课的时候有点东西没搞明白。”
  “关于什么？或许——”哈利还是很有求知欲的学生。
  “我想你该去好好休息了。”小巴蒂出来解围，你看到他顶着穆迪的那张脸，对哈利来了个wink。
  你瞎了。
  “有事？”小巴蒂坐回椅子上，颇为欠揍地发问。
  “熬复方汤剂。”你利落地从柜子里端出坩埚。
  “今天是周四。”
  小巴蒂一般在周六日抓你干活，瞧瞧，资本家嘴脸。
  “休息日我要去霍格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