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节

  ”当年梵蒂冈似乎要执行一个计划,由教皇发起,而死的人,都是反对计划的人。“
  也就是说,最后的受益人,是教皇,也就是,米开朗基罗亲爱的父亲。
  ”小雨子,快问问那是什么计划!“小正太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怀疑,这计划与他们星球的科技一定密切相关。
  叶雨眼眸幽暗,凝视着奥斯丁迪兰,询问道,”兰,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吗?“
  奥斯丁迪兰也只是在只字片语中推论的前因后果,而关于这个计划,他却毫不知情。
  要说梵蒂冈近几年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近年来,梵蒂冈大量的收购铜铁矿石等材料。“
  艹!
  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建造宇宙飞船,可建造宇宙飞船的材料,却可以才从这些物质中提取。
  梵蒂冈,似乎野心勃勃。
  听到小正太的话,叶雨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不仅仅是z国,全世界都要警惕。
  梵蒂冈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几个国家。
  教皇,你是否想成为被人仰望的,无所不能的上帝。
  你的信仰,还真是,”虔诚!“
  你想要的神迹,我,提前让你见到!
  在如此信奉上帝的过度,不知道看到圣父圣子启示的话语,你们会作何反应。
  梵蒂冈,米开朗基罗……
  叶雨起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方觉明,控制住z国所有的钢铁矿石,不允许任何出口。“
  方觉明没有询问原因,放下电话之后,连忙召开了董事会。
  叶雨的命令就是一切。
  ”e国总统,我是叶雨,我想与你做个生意…。“
  ”玛雅将军,一切可好,是这样的有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此时,梵蒂冈教廷,隐秘幽暗的房间中,隋菲菲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她挣扎的从地上坐起身,揉着发痛的额头双眼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直到看到自己深处的环境,她这才意识到,她,似乎被人幽禁了。
  没有窗的房间,阴暗的让人分辨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隋菲菲更是不知道,她,失踪了多少天。
  记忆回转,那日的场景浮现在她额脑海中。
  从坐在卡座上到最后晕倒,她唯一碰过的东西就是那瓶红酒,可正应为那红酒是小舞开的,所以她才没有任何防备。
  而在她昏迷之时,她明明倒在小舞怀中,可如今…
  隋菲菲如果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是个傻子。
  也就是说,将她囚禁的人是,小舞!
  隋菲菲眉头紧皱,她不明白小舞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年来的合作,他们相互信任,配合默契,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露出过任何的不对劲,隋菲菲就算是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原因。
  ”哐当“一声,房间中唯一链接外界的铁门慢慢开启,一抹耀眼的光芒射入阴暗的房中,让隋菲菲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
  直到适应了眼前的光芒,隋菲菲这才睁开双眼。
  ”真的是你!“即便她早已想到,可当小舞真的面带微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隋菲菲还是无法接受。
  看到隋菲菲眼中没有震惊,只有果然是你的神色,小舞挑了挑眉,嫣然巧笑,”走吧,我们老大要见你。“
  穿过长长的走廊,四周身着黑色长袍的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目不斜视的从旁走过。
  隋菲菲眼眸紧缩,如果她没有认错,她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梵蒂冈宫!
  这里是,梵蒂冈!
  隋菲菲心中一惊,那么小舞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阳光倾洒的房间,站在窗前,被璀璨金光笼罩在其中的男子,就像是镀金的神袛,散发着的耀眼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教宗。“
  面前这个男人,小舞的眼底透露出狂热的目光,那么的敬畏与恭敬,似乎爱慕之情都是在亵渎他的神圣。
  站在窗前的人回过头,脸上露着温润的笑,而他这张脸,不管做出怎样的神情,都是那么的让人恐惧。
  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他这个人。
  米开朗基罗,外界传言反叛梵蒂冈的人,如今却被小舞叫做教宗,教宗,梵蒂冈比起教皇还要高的最高统治者。
  竟然是他,米开朗基罗!
  这一刻,隋菲菲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这个身穿神袍,浑身透露着宛若阳光般温暖光芒的男子,与当日在赌船上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如果不是这张脸,隋菲菲真不敢相信,他们,是一个人。
  米开朗基罗,他到底欺骗了多少人,一个国家,还是整个世界。
  ”雷舞,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宛若风吹风铃般悠扬动听,他的笑,更像是五月的西湖春风,和煦温暖,让人从心里滋生出暖意。
  小舞,也就是雷舞恭敬的低着头,后退关上了门。
  在他的目光中隋菲菲身子僵直的向后退着,他明明温润的目光却如毒蛇的竖眸獠牙,让人浑身发寒,那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隋菲菲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他光明的背后,生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承载着他,灰色的身躯。
  诡异,扭曲。
  一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的人格。
  米开朗基罗靠近,隋菲菲后退,直到后背倚靠着墙壁,退无可退。
  ”呵呵~“米开朗基罗低声的笑了笑,转身,神袍轻扬,这怜悯世人般的笑容,却让隋菲菲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哀嚎。
  也许真如传言所说,上帝与恶魔,不过是在不同场景下的同一个人。
  笔直的坐在印花的椅子上,米开朗基罗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案,数秒之后,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手表,扔在桌子上。
  ”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不是y国话,而是隋菲菲能听懂的普通话。
  隋菲菲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手指触碰着手腕上的肌肤,没有平日里那阻隔在中间的金属。
  如果小正太给她的这个东西是她被抓到这里来的原因,那么是不是说,如果她说出这个东西的来源那么他,雨儿,甚至是与这相关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一瞬间,成千上百个想法充斥在隋菲菲的脑中,差点将她的脑子撑爆。
  而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么就是她不能说出来源。
  看着隋菲菲浇口不言,米开朗基罗嘴角微扬,神情说不出的邪肆诡谲。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做客吗?“
  米开朗基罗丝毫不提刚刚的话题,话音一转,直让隋菲菲跟不上他的思绪。
  隋菲菲皱眉,警惕的不言不语。
  ”我一直想请叶雨来做客,可惜却一直请不到她,而你,恰好是她的朋友。“
  和煦的话语,却生生如刀。
  他的意思是在提醒隋菲菲,她将要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叶雨,因为这个永远散发着光芒,剥夺一切注视的人。
  而她隋菲菲,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被她的光芒灼烧到的无辜的少女。
  隋菲菲瞳仁紧缩,这样的话语比起任何威胁都要管用的多。可米开朗基罗永远不会了解,叶雨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不只一次因为叶雨受到牵连,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今日的她。
  叶雨为了她不顾一切,为了她化身为魔,那种拼了命也要保护她的举动,隋菲菲永远不会忘记。
  叶雨并不欠她的,反而给了她许多。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为了她心中的英雄,她穷极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跟随在她身后,为她披荆斩棘。
  只是叶雨走的是在太快了,快到让她即便尽了最大的努力也追赶不上。
  如果不能成为她的刀刃,那她,也不要成为她的包袱。
  米开朗基罗,我同情你,你知道人类的自私,了解人类的虚伪,熟悉人类卑鄙,窥探人类的自卑,而你,却永远看不到人类的伟大。
  就像是你,即便被所有的光芒包围着,心中依旧是黑暗的。
  痛苦的,绝望的总会过去,而我肉身逝去后,灵魂至少是纯洁的,我至少可以骄傲的面对那些站在我墓碑前的身影,跟他们说,我从没有一可妥协过。
  隋菲菲知道自己落在米开朗基罗手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死是一切的终结,那她如今,还有何恐惧。
  她轻笑,云淡风轻的抬起眼眸,没有刚刚颤抖的神色,没有战战兢兢的恐惧,而是坦然,”你不必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米开朗基罗挑了挑眉,他刚刚的话非但没有挑起她的愤怒,还让她似乎看透了生死,叶雨啊叶雨,你到底有怎样的魔力,竟然可以有人为了你,甘愿去死。
  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而是亲手杀死自己永远不会伤害的人后,绝望到崩溃的人生。
  不管这个东西是否出自叶雨之后,可很显然,一定与叶雨脱不了关系,既然如此,他就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叶雨,还有叶雨身边的人,他一定会一个一个的排查清楚,当然,如果找不到,宁可错杀,他一个也不会犯过。
  米开朗基罗站起身,金黄色的神袍轻轻摆动,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神袛,他清贵冷傲的似是将一切凡人踩在脚下。
  米开朗基罗的越过桌案,一步步的向着隋菲菲走去。
  隋菲菲低着头,余光轻瞄着米开朗基罗的脚步,近了,更近了。
  就在米开朗基罗的手伸出来的那一刻,隋菲菲赫然抬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寒霜,四面八方,梨木的桌案,印花的椅子,挂在强墙上的十字架,四周的摆设,以及一切有杀伤力的事物,全部飞速的向着米开朗基罗袭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隋菲菲的身子急速的向着窗口冲去。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并没有打算束手就擒!
  米开朗基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他伸向隋菲菲的手轻扬,所有向他袭来的事物一瞬间化作点点尘埃,慢慢垂落在地。
  他抬手,化成尘埃的杯子中那淋湿地面的水化成冰锥,划破空气,准确无误的穿过隋菲菲的右肩膀,将她钉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鲜血如注,顺着冰锥一滴滴的滴入地面,那赤红的颜色绽放在纯白的墙壁上,就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米开朗基罗站在原地,看着隋菲菲痛苦挣扎的模样,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露出邪魅至极的笑。
  踏着尘埃慢慢靠近,米开朗基罗深处手指戳进隋菲菲肩膀上的伤口中,享受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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