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条路陆湛还是不太愿意走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祁昱煊这个状态,太稳定了,稳定的都不正常,只怕需要点更大的刺激来撬动一下。
  他得好好斟酌一下,怎么搞才是,实在没法,就提出回圣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以祁昱煊的偏执程度,他就不信这小疯子还能这么淡定。
  等其坐不住出招之时,他也可刚好顺势而为。说不定就能一步到位,直接消除黑化值。
  陆湛想的很好,想的很理想化,但是计划之外的意外,却来的更快。
  他远远低估了祁昱煊的偏执和占有欲,以及独属于小疯子的脑回路。
  一个觉得双死都是he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如表面这般风平浪静,只要一日未得到他想要的,那么失控,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
  这段时间,祁昱煊每每上完朝,处理完政事就飞奔回国师府,守在陆湛身边。
  偶尔有点亲昵的小动作,却又不让人觉得越矩,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一如当初那个小弟子。
  他们好像回到了朝夕相处的那五年。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已经变了。
  两个人也都很默契,一个未曾提放人,一个未曾提离开,日子就这样一点点过着。
  而最近的皇都也很平静,就连偏僻角落的法场也未再沾过鲜血。
  朝中官员也觉得这段时间,陛下心情貌似颇佳,不像往日那般情绪多变又暴戾。
  在处理政事上面,也会征询采纳几位肱骨大臣的几分建议。
  几条利国利民的政策颁发下来,竟也开始隐隐透出了一点明君之风。
  陛下开始圣明,朝堂便也渐稳,朝中官员也终于不再是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百姓也终于不再是怨声载道。
  景国之人,自然也知道,前段时间国师已被迎回,陛下还亲自下了的罪己诏。
  他们本就对国师心存敬仰之意,如今看陛下在迎回国师之后,一日比一日圣明。
  众人心中,对国师玄尘也就更加推崇备至,真不愧是神人矣。
  一切就这样在整个景国传开了,国师玄尘的高度,也在景国百姓心中,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
  “陛下,圣宗受恩于国师,因此多有崇敬。整个景国,也因陛下计划实施成功,国师声名未有受损,还更甚从前几分。”
  暗一跪在下面,话语中带着点敬畏,向着端坐于上位的年轻帝王汇报。
  “朕知道了,退下吧。”
  祁昱煊忙着赶紧批阅完奏折,去见师傅,眼神都没分给暗一半分。
  一切都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罢了。
  早在迎师傅回来之前,他便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定不会让师傅因为自己而声名所累。
  只是未曾想,圣宗小院之行,被激得一时疯了魔,全凭心中戾气行事,一次行差踏错,差点就让他失去了师傅。
  否则,他再怎么乖戾,对上师傅之事,也要考虑周全,整会那般不管不顾,全凭心中痛快,竟是连半点后路都未给自己留。
  后来要不是凭着师傅心中的几分地位,几分心软,又靠着各种撒娇装乖扮可怜。
  如今只怕是已经被师傅彻底打入冷宫了,哪还有现在这般舒坦日子过。
  祁昱煊想到此处,脸上不禁莞尔一笑。
  今天勤勤恳恳,批了这么多奏折,该跟师傅讨点什么奖励好呢。
  接着又有点苦恼,他跟师傅保持这种状态也有很久了,就是迟迟无法突破,更进一步。
  无论他怎么暗送秋波各种勾搭,时时刻刻展现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
  除了一开始还有点效果,时间长了,感觉师傅都对他免疫了,定力非凡,毫无波动。
  唉……
  祁昱煊心中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看来还得另寻他法才是,要不改天找人问问,虽有点难以启齿,但一想到师傅,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今天先不问了,还是先把奏折批完吧,上次懈怠,就被师傅训了,好几天没搭理他。
  不过明天上朝,必须要警告一下这些臣子了,奏折写简洁要明,也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蝇头小事都递折子。
  大大增加了工作量不说,还严重减少了他与师傅培养感情的时间。
  第33章 悲惨小皇子的贵人15
  皇都中心繁华处,一座占地宽阔宏大的府邸坐落于此处。
  门上悬挂国师府三个大字,门口站着禁军护卫,门前一左一右摆放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入眼可见其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葱郁的花树越墙而出,露出扶疏的花枝,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令人心神俱醉。
  路过之人,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无不面色崇敬,眼含敬意。
  仅仅因为国师玄尘如今就居于这座府邸之中,便连带着这座院落也变成了圣洁之地。
  府邸里,一间主屋内,陆湛一袭白色衣袍,盘腿坐于窗前的罗汉床上,左手捻珠,右手持一卷经书,微微垂眸看着。
  清俊面容淡漠眼,孤冷清傲如神祇,周身禁欲气息浓郁,自带着一股疏离感。
  阳光从打开的窗户处透进来,映照在青年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光,为其平添了几分神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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