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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当事人口中的故事

  随后一想烟儿都已经有人家孩子了,不嫁人家还能怎么办?
  只是一想到李子书家里穷,一想到她嫁过去就要受苦,那心里就揪揪地痛。细皮嫩肉的除了伺候人老母,还得给人洗衣作饭带孩子,看来得给烟儿多准备些嫁妆。
  也不知道人家老妈子跟烟儿处不处的来,会不会介意她的出身呢?会不会介意她作过妾呢?自古婆媳关系听说是千年难题啊!
  哎!夏末像嫁女儿一般,真是为张烟操碎了心!
  其实夏末一开始是想凭着自己现在的那点权力,霸道一回,让张烟娶了李子书。反正王府也大,再分一套院子出来给他们住就可以。这样她就可以每天找张烟玩!不过再一细想,她不能为了自己这点私心害了人家,也不能让炎颖无缘无故养人家一家子。
  刚还听说李子书是要考科举的人呢!估计她这想法也只有她一人同意吧!说出去不笑掉人大牙?
  不过最让她没想到是炎颖竟会收张烟为义妹,如此,张烟从此就有娘家了。这事夏末她自己都没想到,炎颖居然这么贴心!
  炎颖对夏末投来的感激目光很是受用,只是收个名义上的义妹,对他来说跟吃个饭一样简单。他这么做,既能让夏末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又能对外有个合理的说法。他可以对外宣称,当年张烟入住王府,是以他义妹的身份,而不是妾。双赢的法子,他何乐而不为?
  最后,炎颖给李子书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从靖王府迎娶张烟过门,还义正言辞的说:“张氏虽出身qing楼,但本王知张氏的性情,并不似那等轻浮之人,此事怕是另有隐情。你们放心大胆地把心中所疑和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与本王说清楚,本王自会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李子书与张烟对炎颖千恩万谢,李子书更是单膝跪地放出豪言表决心,“我李子书这一生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唯有此事,是我一生的结。但能与烟儿结实,我从不后悔。本以为我与烟儿肚里的孩子今天在劫难逃,不成想王爷王妃慈心怜悯,不仅对我们无杀无罚,还降下如此大的恩泽,王爷王妃深明大义,我李子书此生无以为报,唯愿倾其一生为靖王爷您所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皇子们的一生是艰难险阻的一生,他读书数十年,古往皇子争权夺位之事数不胜数他没少在书里看过。他认为靖王必定也是参与其中,若是将来是靖王当皇帝,按上一次与这一次的事情可以看出靖王以后必定是位贤明的明查秋毫的不会滥杀无辜的明君。
  他虽只是一介书生,现在帮不上他什么忙,但他肯定,只要他还活着,以后一定不只是一介穷书生。
  张烟也跟着下跪磕头,“王爷王妃的大恩,妾身亦铭记在心,将来若有用的着妾身的地方,王爷王妃尽管开口。哪怕要付出性命妾身也绝不推脱半句。”
  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他能有今日这样的决定,她敢肯定是夏末的缘故。
  她了解夏末的性子,她当时没有第一时间打掉孩子的原因就在赌,赌夏末回来只要她一求情,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她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现在对夏末觉得很亏欠,她利用了她对自己的喜欢来成全自己的自私。所以,她愿以余下的生命为她效劳,只盼今后有能用得到她的地方。
  夏末又想着要起身去扶张烟起来,却被炎颖按住了,他对她摇了摇头,才对下面跪着的两人道:“行了行了,本王无须你们的忠心。都起来说话吧!张氏现在的身子不宜受寒。”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他们做什么,他只希望李子书经过这事能带着张烟滚出靖王府。当然等“查”出这事的真相,把李氏和曾氏也一并赶出去。
  啊!这事一出,一箭三雕赶出仨。接下来就是颜氏,陈氏和叶氏,再接下来就是她院里的那几个丫头。恩,很好,就是这个节奏。
  炎颖不知道今日的一个在他人看来是善意的决定,给他将来带来了一个誓死追随的良臣。
  李子书扶张烟谢恩起身,两人才你一搭我一唱地缓缓将他们的这几月来的相遇相知相害相爱的爱情及爱情结晶的故事叙述出来。故事与炎颖说的前面差不多,中间后面差太多。就是铺垫有些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们的爱情故事依然是要从炎颖的不成文的恩赦说起。张烟确实是如炎颖说的那般,三天两头女扮男装去飘香楼看望辛四娘和她的好姐妹晰阑。也是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路边上无人问津的奄奄一息的李子书,后面施手援救也无差距。
  而李子书一个穷书生之所以会被人打成那幅德行,也完全是为朋友出头所致。据李子书含蓄的表述。
  他有一同窗好友,长得不说是玉树临风,但也还俊秀清新。不知怎的被兵部尚书之子陈辞看中,抓了逃,逃了抓,然后再逃,被李子书收留。最后又被找到,李子书自然为朋友挺身而出,这一挺也因此差点没挺不过去。
  后面李子书与张烟又重点描写了两人那种人生不只是初见,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和恨不逢君未嫁时,想见不如更想见,相爱不得等纠结的情感。
  李子书说,“当我得知是烟儿救了我之后,怀着一颗感恩之心,与之交谈结交,却发现两人竟是如此的投缘,当下便引对方为自己。时日一久,我发现自己脑子里已全部都是烟儿的身影。我自知心里对一有夫之妇有了不该有情感,必下地狱,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伤好以后,每日想见她,便在她必经之路设了一个与人写家信的摊子,只为能在人群之中看上她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张烟说,“我知他心思,他也知我心思。两人却不敢深交,哪怕再在一起说上一句话语。人群中总是匆匆一撇,多余的也不敢奢望!心里苦受折磨。”
  于是两人就这么望啊望啊望,一望就是两个月,都不曾越雷池一步。
  夏末听得都快要睡了,谁要听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情啊爱的?她要听的重头好戏是,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办烟儿睡到手的?说清楚点以后她也好借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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