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特意拿起自己挂在身上的那个石榴色香囊,朝夏安和小路子“炫耀”起来。
“你们看,这就是大夫人赏我的。”
夏安见过好多回,所以都习惯了,倒是小路子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眼里透出一下惊喜。
“大夫人的手艺可真好,奴才瞧着比宫里头绣娘们的还要出色些呢。”
听了其他人夸赞大夫人,春祺也跟着高兴的很。
“那若是我要给陛下缝制寝衣,是该往缎库寻料子是吧?”
“回小主,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奴才从前没办过类似的差事,也不太确定。”
他本来想说倒是可以去问问秦公公,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生怕又让小主多心。
林晚意心里有谱了,看样子还是得请缎库的司库过来才行。
于是对着小路子就吩咐道。
“你脚程快,脸也熟,现在就往缎库跑一趟,若是司库在,便请他过来,若是司库不在,就问问,可有江南送来的水光锦?”
“水光锦?”
“嗯,那布料是用江南特有的水蚕丝所做,舒适且颜色淡雅,用来做寝衣最合适不过。”
“奴才记下了,这就去寻。”
说话间就小跑着去了,春祺凑到林晚意面前就好奇问道。
“小主不怕他去了内廷司,又和秦公公通气吗?”
林晚意笑笑,不甚在乎的说道。
“他本来就是秦公公的徒弟,与秦公公联系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不喜他将我这里的话往外头传罢了,若是他能管住嘴,倒确实是个不错的。”
这些日子,她细细瞧了,这小路子着实不错。
年纪不大,但在宫里头也算是“老人”了,可一点媚上欺下的习性都没沾染上。
看样子,这位秦公公对他确实不错。
所以,在宫里还保住了一点初心。
只是秦公公当真这么看得起她?
将自己呵护了这许久的徒弟就往她这里送,这点上倒是让林晚意多了些惊讶。
有小路子在,多少与内廷司还是有些方便的,所以她敲打归敲打,倒是不会真的就舍了小路子去。
春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倒是夏安透过此事,隐隐觉得小主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在过去,她对于这些事情都是不记挂在心的。
为何今日从麟趾宫出来后,似乎对陛下的事情,多了些心思。
想到前段时日她说过有孕的事情,夏安心中就略有不安。
只是看着林晚意还是和从前般淡定,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小路子就赶着从内廷司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位年长的嬷嬷,收拾的干净利落不说,连衣服也熨烫的十分平整,一看就是有脸面的人物。
“奴婢内廷司缎库主事樊宝菊见过小主,请小主福安。”
缎库的主事,也难怪了会有如此打扮。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晚意还有求于人呢,自然不会端架子。
于是温和淡笑着说道。
“樊嬷嬷请起便是,春祺,给嬷嬷上茶。”
那位樊嬷嬷有些错愕,打算开口拒绝,谁知林晚意就继续说道。
“我入宫浅,好些事情还不太清楚,所以还要多与嬷嬷说上两句话呢。”
“小主客气了,既如此,那奴婢就却之不恭了。”
伸手接过春祺端来的茶,坐在圆凳上,就和明窗塌上坐着的林晚意聊了起来。
“奴婢听小路子说,小主要水光锦?”
“嗯,陛下命我做件寝衣,想来想去觉得那料子不错,这才着小路子去寻的。”
“不巧了,去年的水光锦只进贡了六匹,都被陛下赏赐出去了,今年的还未送到,所以缎库也没这料子。”
随后抬抬手,在门外候着的宫女们就走了进来,手上都捧着不同的料子。
“既然是给陛下做寝衣,所以奴婢便大着胆子挑了些,料子软糯丝滑,颜色也素雅的,想着与水光锦都是不差多少。”
料子送到林晚意的面前来,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这宫里头的货色就是比外头的好。
若是拿到外头去卖,只怕每一匹都价值不菲,有些比水光锦还要稀少,但林晚意瞧了瞧,也没选中。
最后指了一匹简单的丝锦,开口说道。
“就留下这一匹吧。”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明明还有更好更贵的,为何偏偏留下这最普通的。
倒是缎库的这位樊嬷嬷不得不高看林晚意一眼,多了几分赞赏。
“小主好眼光,这丝锦瞧着普通,却最是凉爽吸汗,眼看夏日就要来了,若是做成寝衣给陛下穿着,定然舒服。”
她掌管缎库多年,什么样的料子有什么样的用处,最是清楚不过。
原是不打算带来的,因为绣作给陛下制寝衣的时候从不选这丝锦,但想着既然林答应会选水光锦,大约对这丝锦也会感兴趣吧。
没想到,二人还真想到一出去了。
林晚意在外祖父家的时候,曾见过这种丝锦。
外祖母也是擅长针织刺绣之人,说过这丝锦可以做水光锦的平替。
普通人家买不起水光锦,就会用这丝锦来代替,效果自然是不如水光锦的,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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