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一介妇人,但也知道,办案讲究实实在在的证据,若靠着赌咒发誓就能断一人的生死,那普天下要冤多少条人命!”
而后对着二夫人王氏就嘲讽说道。
“亏得你还是出生兵部尚书之家,莫不是家规如此?若外头人知道了,王尚书办案和管辖兵部全凭赌咒发誓,我倒要看看,你王家的门会不会被人唾骂!”
“你!”
二夫人王氏与大夫人董氏做妯娌已经好些年了。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是她在上,董氏在下。
哪怕是管家权也一样,握在荣合堂还有西跨院的人手里。
而东跨院向来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造次。
今日竟然会接二连三的怒怼回来,倒是让一向嘴利的二夫人王氏突然没了说辞。
她自然也知道这是陷害,可已经到了这地步,便是她想草草了事,也是不能够的。
便挺直了腰板说道。
“大嫂倒是好利的嘴,我从前竟不知你有如此本事!”
“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又不是泥塑的,自然会为不公之事打抱不平。”
说完看了林牧之一眼,满满都是疼惜。
再抬头,看着那丫鬟书云,便厉声说道。
“既然二夫人说你是证人,你便说说看,我们三哥儿是如何进的西跨院,如何进的二哥儿房里,又是如何偷盗的湖笔,然后还被你给发现了!但凡有一点不忠不实的地方,今日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将你送官查办,告你个刁奴害主的罪!”
大夫人董氏这番疾言厉色的表现,把书云给吓住了。
她刚刚那赌咒发誓,不过是顺嘴一说,当不得真。
可若是真的被送官查办,别说是她自己了,便是她的家人也要受牵连。
第110章 不依不饶
二夫人王氏是有本事的人,可真的能为了护她一个丫头,与大房彻底的撕破脸吗?
她不知道。
于是心虚后,再想说囫囵话就难了。
大夫人董氏要的就是她这犹犹豫豫的样子,立刻就接着痛斥道。
“怎么不说话?怕了?”
“奴婢……奴婢不怕,只是一下子没想好怎么开口罢了!”
而后抬头看了一眼二夫人王氏,见她的脸色也铁青着。
只能咽咽口水,硬着头皮编纂着说道。
“二哥儿自去了国子监后,书房一直都专人打扫,恰巧今日是奴婢当值,所以我打了水正准备去收拾呢,就见有人影偷偷摸摸的掠过,我追了出去,就发现,人是往玉心斋跑的。”
一边编,一边想着如何圆话。
“等我回来看书房里的东西时,就发现二哥儿有套还未开封的湖笔不见了,于是便禀告了二夫人。我们这才过来玉心斋搜查的,结果就看到了三哥儿在用这湖笔,那不是巧了吗!”
她说的心虚,自然是漏洞百出。
大夫人董氏也是管着云绣阁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背后的破绽。
摇摇头便讥讽的看着那书云。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听到这话的时候,西跨院的人无不心惊。
尤其是书云,都急了起来。
“大夫人……大夫人不喜我们西跨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奴婢没说假话,大夫人凭什么说我蠢?”
一旁坐着的二夫人王氏也帮腔起来。
“就是,大嫂这话是打狗也不看主人面吗?当着我的面就说我的陪嫁丫头蠢,莫不是意有所指?”
“弟妹这话说的奇怪了,刚刚是谁口出恶言的骂我乳娘,说她是下贱老奴的?那会儿弟妹不也没将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吗!”
这是今日二夫人王氏被怼的第三回了。
她气得七窍生烟,却愣是回不出嘴来!
只能咽下这口气,将事情都扯回偷盗湖笔上来。
“大嫂娘家乃是商贾人士,自然是巧舌如簧,我可比不上。但只一点,偷盗就是偷盗,否则二哥儿的湖笔怎么会在玉心斋出现!”
“哼,这湖笔是我一月前从嘉兴书坊买回来的,当时还因为身上的钱没带够,特意让他们店里的伙计跟着回来拿的。”
“那又如何?大嫂说是便是咯?”
大夫人董氏冷哼一声,即刻就说道。
“弟妹是没与嘉兴书坊打过交道吧,他们的账房做事最为细腻,每一笔进账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报的就是相府大房的名字,如今只需去查一查便知一二。这是其一!”
“其二,书云刚刚说二哥儿房里的湖笔还未开封,可我儿这湖笔却已经用了有月余,是有使用痕迹的,找人来查验就可知真假!”
“其三,你不过看见个模糊的匆匆背影跑进了玉心斋,便张口闭口的说是我儿偷盗,如此红口白牙的,我当你是有什么铁一样的证据呢,说到底就是些捕风捉影的狗屁话,你当西跨院的人都是瞎子吗?偌大的院子跑进贼了,就你一人看见?”
这三条反驳一说完,二夫人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而跪在地上的书云也是脑子里一团浆糊,平日该有的镇定是一点都没见。
反而着急忙慌的就脱口而出。
“不是就我一人看见的!还有其他人!”
她说完这话,等于是要将旁人也拉下水。
这种时候,谁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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