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得丑还有钱

  街头巷尾间，一名名身穿旧西服的大汉们穿梭着，手里或是拿着悬赏令，或是拿张白纸。
  这里的路人居民们似乎对他们的身份都有所了解，知道他们不会随便对普通居民出手，因此不算过于畏惧，面对他们的问题如实回答；但毕竟不算什么光明职业，所以也不会对这些黑衣人多么热情，简单回答后就匆匆离开。
  听到路口的歌舞声，路人们纷纷凑过去看表演了。
  “继续找吧。”黑衣人们互相说了一声。
  人来人往，全都对之置若空气的漆黑战甲四处观察，稍微注意到了附近街角走过的黑西装们。
  ……
  露天舞台上，伴随着热烈的歌舞声，金色齐耳短发的妙龄少女闪亮登场，在围观群众们的欢呼和鼓掌声中翩然起舞。
  “这样的舞姿，真是太美妙了！”
  “这辈子真是没有白活……”
  听着周围人群的疯狂呓语，在边缘的林奇望着台上舞姿曼妙的金发女郎，顿时了然。
  维多利亚.辛朵莉，不就是恐怖三桅帆船篇里，那个被死胖子霍古巴克缝制、莫利亚注入了一个女佣影子的女僵尸吗？貌似生前的确是一位著名的舞台女星，不过却因为不慎跌落舞台而不幸去世。后来成为僵尸的她，表现出来的厌恶盘子这种餐具的性格，更多的是像她体内来自另一个厌恶盘子的女佣的影子，很难受她究竟还有没有剩下自己的意识。
  但很可惜，迷恋她的贪财死胖子医生霍古巴克并不在意她身体里是谁的意识，死胖子就是馋她的身子而已，甚至连身子是活的死的都不在乎……
  “多么美丽的一双腿，一双脚啊……如果能被这样的脚踩上两下……”
  正在这时，林奇身后附近传来极为油腻的呻吟声。
  纯洁的罗宾小姑娘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被腻歪得起鸡皮疙瘩，她扭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五短粗肥的中年人，戴着圆圆的小墨镜，正痴痴看着舞台上起舞的金发女郎。
  说胖子到，胖子就到。
  林奇认出了这家伙，不就是后来莫利亚老巢的那个贪财医生霍古巴克嘛！
  这胖子医术精湛，在医学领域名声斐然，是草帽团团宠兼宠物兼船医的驯鹿乔巴的偶像……
  不过，后来他一番金钱论的说辞，自然是让单纯的乔巴梦想破灭，偶像的人设瞬间就崩塌了。
  林奇看这胖子，圆圆的脑袋，脖子与肩膀融为一体，躯干好似一个肉球，偏偏一双腿格外细长……这俩腿一合拢，俨然就是个人形的高脚杯啊！
  放在海贼王这个“相由心生——大多数时候，心善人美，心脏人丑”的世界，长这猥琐模样的，妥妥的就是个反面人物。
  反面人物，长得丑，还很有钱！
  既然有缘碰见了，不打打你的秋风，还有天理嘛？！
  忽然，林奇和罗宾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推。
  “砰！”
  几乎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噗！
  一抹血花飞溅，洒到旁边的死胖子医生霍古巴克的皮鞋上，他连连往后躲，尖叫道：“死狗，弄脏我的鞋了！！知道这是花了多少贝利买的定制款吗？！！”
  “啊！！！”
  人群安静了一瞬，立刻躁动起来。
  本地人还好，虽然惊慌，但有序地撤离，回家的回家，找地方躲的找地方躲。
  那些经商停留的或者旅游路过的，就比较慌神了，显得更乱，人群一时间非常混乱。
  舞台上的表演和歌舞声顿时停了下来，演员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给吓坏了。
  热舞中的辛朵莉更是惊慌中脚下舞步一错，痛叫一声，脚踝扭伤了，鼓鼓地肿了起来。
  “蠢货！谁让你在这就开枪了！”
  街口不远处，几名“火药”的黑衣人聚在一起，其中为首的对开枪的小弟大声怒骂。
  新出道的黑衣小弟耿直道：“不是老大说他们有恶灵，所以要提前开枪吗？”
  “这里平民这么多，万一误伤了，咱们还混不混了？！”为首的骂得更凶，一巴掌狂扇小弟的后脑勺。
  旁边的另一个黑衣小弟忽然指着慌乱的人群，惊叫道：“头目，那是什么？！”
  几个“火药”帮派成员看过去，只见混乱的人群的周围，地面上竟然凭空长出一堵堵……墙？
  似乎是一条条人的“手臂”交织而成的“墙”！！
  墙壁上，每一条手臂都在蠕动着，彼此交织、扭曲、虬结成诡异的动态，拼尽全力要互相挤成一体的样子……
  看到这种不可名状的玩意儿，几人顿时呼吸困难。
  “这是……”
  罗宾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推，然后便听到一声枪响，跌坐在地上就看到一团阴影拔地而起，盖住了周围，抬头便看到巨大的“手臂之墙”。
  “还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她喃喃着，这真的是花花果实？
  然后，她听到流浪小狗的呜咽声。
  林奇被替身『b.i.b』及时推了一把，袭来的子弹擦腿而过，却击伤了一直跟着他和罗宾的这只流浪小狗。
  小狗本来就脏兮兮的腿部，此刻已经被血染红一片。
  “我干，弄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
  林奇瞥了一眼鼻子像头蒜、额头和脸颊都异常饱满的寸头罗宾，然后将旁边战立的漆黑战甲一把薅过来，飞快地附耳叮嘱几句。
  『b.i.b』默默点头，如同幻影一样穿过花花果实构筑的围墙，与慌乱的人群擦肩而过，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走向正在逼近的几个黑衣的帮派成员。
  林奇自己则一手抱着腿部受伤的小狗，一手拽过罗宾，借着花花果实之墙的遮挡，挤进混乱的人群。
  周围勉强竖起的花花之墙，蓬地一声散开，变成漫天的花瓣飘落。
  罗宾被他拽着挤入人群，眼前却不断回放着刚才林奇的那一眼。
  虽然林奇并没有什么责怪或者抱怨，如果有也是对那些黑帮的雪亮的狗眼……但罗宾还是觉得那目光，那眼神，深深地刺入自己心中。
  她不觉得和林奇算好朋友，或是伙伴。但还是觉得心中刺痛。
  自己，真的是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
  “离我远一点啊！死狗，还有小鬼！”霍古巴克正在擦皮鞋上溅到的狗血，顿时跳脚大叫。
  舞台上的女演员们惊慌失措，辛朵莉的脚已经肿得完全走不动路了，稍微一动就额头直冒冷汗。
  “医生！快叫医生！”舞台演员同伴哭着叫道。
  “这里有医生！”林奇拉着罗宾在台下举手喊道。
  同时，霍古巴克的肩膀上长出一只手臂，狠狠地给他肥胖的嘴巴扇了一巴掌，啪！
  “啊！对！这里有医生！”贪财死胖子脸颊都被抽红了，他猛地回过神来，叫道，“我就是医生！”
  林奇则回过头，透过交错的人群间隙，向外看去。
  虽然他的替身是自动型的，并不需要他操控，可以说是相对独立而存在，但毕竟是本体与副体之间的关系，对彼此还是有微妙的感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