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鬼魂找我破案[悬疑] 第207节
靳景:“老祁,你现在方位?”
祁白:“小羊井。”
靳景:“这次又有任务要给你了。”
祁白:“你说。”
他从洛城出来的事情也是带着任务出来的,虽然活尸人的案件只是解决了9成,但有新的案件也不奇怪。
靳景:“你再往前面出发大概200公里左右有一个村庄叫萨巴村,萨巴村里原本是住着200来号萨巴村人的,‘萨巴’其实是一个小种族,族人也就是村里住着的200来号人,原本都是很和谐地生活在一起的,但是他们突然在一夜之间消失,消息的原因不明。”
祁白觉得这个案件棘手,“消失了多久?”
靳景在那边苦笑,“因为他们的村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前面是一大块无人居住的大荒地,所以根本没有人去他们的村落。而我们发现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有那边的人大代表报案,将案子上报给中央。这可是一个大案,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已经连日紧急调查,然而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祁白:“那现在上头的意思是?”
靳景:“能调查出他们消失的原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话,起码要去那里踩下点挖掘一下线索。”
祁白:“行。我会的。反正我去阿里也是要经过那片大荒地的,尽量调查一下。”
毕竟 200多人失踪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这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这个案件聊了一会儿之后,祁白主动问起洛城那边的情况,“蒋冶醒来了么?余骊的情况又如何?洛城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靳景一一应答:“蒋冶还没有醒,余骊还是老样子,一直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至于,洛城,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
这些都不算什么好消息,祁白没有再作声,觉得从狼人杀的案件开始,真正的漏子是出在余骊身上,可是他现在混沌一片,不记得任何事情,那是不是可以猜测他之前其实是中了什么邪术或是被人控制了意识?
挂了电话之后,他和叶辞说了刚刚靳景告诉他的新案件,也告诉了她洛城的一些情况,都谈不上是什么好的情况,对于这个新的案件又是处处透着诡异啊。
叶辞:“黑斗篷让我们去曼陀罗佛学院寻找第二样东西,应该不会和这个案件有关吧?”
祁白:“说不好。要先到那里看了才知道。”
叶辞:“祁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失踪了很久的朋友苏途是什么来头?”
祁白瞥她一眼,知道她想问一些什么,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和我一个大院从小长大的,后来也参军了,但是因为一部分的个人原因提早退伍,可是却热爱上了西南西北这片土地,时常浪迹在这里。他失踪的那一天,他去了新疆,那一带正好了起了风沙,他便不见了。”
再具体的事情祁白说不出来,只能挑一些他和苏途的事情对她说,“苏途和我同龄,但自小身体不是很好,这也是他家人让他入伍的原因。性格非常开朗,初高中就有许多人喜欢他,粉儿很多的,对人也很好,细心又体贴。”
祁白说了不少苏途的事情,“还记得彭艺吧?他的明信片就是苏途给他的,你看吧,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都能这样,如果……狼人杀直至最近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话,我……无话可说。”
叶辞在怀疑一些什么,他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事实上她在怀疑的话他又何尝不是怀疑?或许他怀疑得比她早。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在刚刚接触余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非常熟悉,有苏途身上那种阳光的味道,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多想了,可是现在回来,根本不是他多想了。
“阿辞,你说有没有可能余骊被邪术控制了?或是苏途的灵魂进了他的身体,操控着他?”
祁白终究是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叶辞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想法。
“怎么了?我的说法有误?”他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
“只是……觉得你好像被我同化了。”以前的祁白哪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说得理所当然。
祁白笑,“大概我回到洛城之后也能变成神棍吓唬吓唬人了。”
叶辞嗔他一眼,“你的模样儿太冷了,不够平易近人,骗不了钱的。”
顿了顿,又说道:“你的猜测我更倾向于后一种,又或者不完全是后一种,如果是鬼上身的话,时间长了我还是会知道的。可能还有更高明的做法。”
“或许吧。”
两人后来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在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之后于中午的时候到达一个小县城,打算做一些补给再继续往前走,毕竟过了萨巴村之后还要走一片大荒地才能到他们所说的阿里。
然而在小县城里做补给的时候,叶辞和祁白意外地遇见了那对藏族母女。
女儿早已经恢复原样,身上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脸上是呆愣的表情,一成不变。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且离他们的距离也有些远,所以几乎是没有打照面便错身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忘记和大家说什么叫坛城。
坛城有极乐之地的意思,藏传佛教独有的东西。
僧人为了追求和领悟“空”会在连续数个日夜去制造三层的坛城,所用到的材料有许多,也会画出漂亮的花纹,在坛城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又会立即用手摧毁。
寓意:镜花水月。最漂亮的东西到头来都会消失。不必珍视。
这是几年前看的纪录片了,当时还写了观后感,感触很深。
当然,这里的坛城不是普通的坛城,本案将会揭开余骊 苏途 店老板 黑斗篷 帽子男这些人的身份,男女主角所遇到的人和事都与他们有关。
噢,还有吴卓尔,大家猜他死了没死?
第280章 血祭坛城08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叶辞看着那对藏族母女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可是以她和祁白的处境压根无法去理会更多的闲等杂事。
如果她们所进行的事情真的和他们有关的话, 迟早会发现端倪。
现在的话, 还是按照他们自己的节奏去前行吧。
一些重要的补给买好之后,又去了一家茶馆喝酥油茶,酥油茶这玩意儿第一次喝可能不习惯,因为有很浓的奶腥味, 可是多喝几碗之后, 会喜欢上那种口感。
不过喝酥油茶自然不是重点。
主要还是要打听一下萨巴族的事情。
因为听靳景的叙述,这个萨巴族好像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才被人发现, 而萨巴族离市集这里并不远,总是需要和别人交流的吧?真真一个村庄的人在一夜之间消失的话,会这么迟被发现?而且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失踪?
在调查之前不问清楚一点儿就鲁莽前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触犯什么禁忌。
所以在喝酥油茶的时候,祁白也和茶店的老板聊起来, 反正现在这个点里人不多。
祁白:“老板,我们初来乍到, 请问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老板:“大荒地旁边真没什么好玩儿的啊。你们是要去阿里的吧?”
老板说的自然是带有藏族口音的普通话。
祁白:“听说萨巴族人的村子就在附近?想去看一看, 再从那边走大荒地进阿里。”
老板听到他这个路线皱了皱眉,“有很多路都可以去阿里,怎么要走那一条?”
祁白:“萨巴族人被传得神奇啊, 难得来这里一趟,想多体验一些民族风情。”
老板听到祁白这样说,笑了一笑, 这笑中有些调侃的意思,“年青人,你是第一次来吧?萨巴族真不是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祁白愣了愣,听出老板话里的鄙夷,接着问下去,“怎么说?”
老板也是好人,看到祁白是真的想去萨巴族,如果不拦住任由他们去了的话,很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又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萨巴族虽然就在我们附近,但说他们与世隔绝也不为过,有次我们想去拜访他们,却看见他们……他们在篝火旁吃着人肉,他们族人的人肉。”
老板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你说这都解放了几十年了,还有这样的习俗,而我们根本就没办法管他们,虽然离得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过来和你们有交流和互动,他们都是自给自足的,不一定一年四季住在同一个地方的。你去找他们真的要谨慎啊。”
祁白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也是皱眉,萨巴族并不是一个出名的民族,起码来这里的人许多都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他表现出很强烈的去一探究竟的心情,老板为了不弄出人命也不会将这些禁忌说出来给他们听。
的确,西藏在解放之前许多地方还是农奴制,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的制度上,其礼制的蛮横自不必说。
而萨巴族人数少,且是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地点和住所,所以更加是这种情况。
就算现在老板说他们有吃人的习俗,祁白也不觉得奇怪。
大概是这一路行来,真的见识了太多了。
喝完一壶酥油茶之后,他们告别了老板,重新返回车上,彼此之间都静了一静。
“祁白,靳队为什么总给你安排一些这么奇葩的案件?”叶辞内心已经是emoji脸了。
“特殊案件处理小组,性质就是这样的了。”祁白也很无奈。
“关于这吃人肉的传说,其实我在看书的时候也有看过。”叶辞也只是吐槽一两句,还是回到正题上,“非洲有一个土著民族也是吃族人的人肉的,也是因为他们认为吃掉他们死去族人的肉,让他们的肉身都彻底消失掉,他们的灵魂才能得到彻底的净化,所以才有这样吃人的习俗。假设萨巴族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是认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这并不是禁忌。”
“的确是这样。藏区毕竟这么大,无奇不有。”
祁白说着已经驱车前往萨巴族的村落了,这里到那里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而且这附近还是没有导航的,只有靳景发给他的粗略地图。
迷路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但无论条件再怎么恶劣也要继续前进,在开了将近3个小时的车之后终于到达传说中的萨巴族。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四野空寂,只有村里点起了点点篝火。
祁白和叶辞并没有下车,而是看着前面村庄里透出来的亮光,陷入了沉思。
歇了一会儿,祁白问道:“阿辞,你怎么想?”
“要么是靳队骗我们,要么就是有新的人住了进去。”
“很可能是后者。”靳景没有必要骗他们,毕竟案件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我们只能进去一探究竟了。”
“嗯。”
祁白将车停好之后,才和她一起下了车进入村庄。
远远地便听见村庄里人声鼎沸,藏族民歌的声音传来,好像在举行什么盛典。
祁白和叶辞对视一眼,觉得这样的情况更奇怪了。
村庄里自然是有蒙古包的,许是因为游牧民族的缘故,这里没有太多的固定房屋,也没有看到他们种麦子青稞之类的,一切都非常简陋。
观察了一圈这个村庄之后,祁白和叶辞才更加深入村庄里。
村庄尽头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正聚集了200来号人,十几个篝火堆,每个篝火堆都围着十几个人,他们身上都穿着普通藏族服饰,就这样看过去是看不出他们和别的藏族人有什么不同的。
他们可能在举行着一个盛宴,每个篝火上都架着一只羊,红滚滚地烧着,散发出肉香。
雪见看见了也忍不住嗷呜一声,目露馋色。
叶辞低头伸手揉了揉它的头,示意它忍耐,他们可是来调查的,并不是来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