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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成精了[重生] 第173节

  白大师却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后果,田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却洒脱笑道:“我还能活一年吗?”
  田甜心中一酸,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根据她的推测,白大师最多也就还剩下一年的寿命,这还是在他损伤根基的伤势不会恶化的前提下。
  旁边的古大师等人一见如此,心中顿时酸楚难言,眼眶开始发红,脸上尽是难过。
  白大师温和地笑着拍了拍田甜的肩膀,又看了看众人,摇头笑道:“别伤心,这已经很好了,我本还以为我见不到胜利那天了,现在我能见证大胜后才走,已经很满足了。”
  白大师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洒脱和放下重担的轻松,对着众人笑道:“老夫这辈子已经值了!年轻时候见证过前辈们的辉煌,见证过耀靖公会的创建,壮年时自己也曾当过摆弄风云的人物,这临老了,老夫不仅完成了前辈们的遗嘱,还为救世出了把力,不说以前的功绩,就说老夫这一战,怎么也能在世界异能史留名了?既然如此,老夫还有什么不瞑目的?”
  说着白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一辈子,名利有了,权势、地位、富贵、尊崇统统享受过了,自己也是个顶尖强者,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就算是走,也是笑着走!所以你们不用伤心,老夫这辈子,值了!”
  白大师笑容洒脱,此时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然与惬意,仿佛死亡对于他来说,再不是一种恐惧,而是一种欣然接受的退休状态。
  古大师等人眼眶里的泪水掉了下来,特别是耀靖的大师们,一个个都哽咽起来。
  白大师是耀靖公会现存年龄最大的大师,一直以来,都是他撑起了耀靖的天,为他们所有人遮风挡雨,古大师等人叫他一声大哥,不仅是因为他年纪最大,也是因为,白大师真正做到了一个大哥所能做到的一切。
  他为耀靖扛起了巨大的压力和责任,把耀靖牢牢护在自身的羽翼之下,每次古大师等人,或其他耀靖异能者闯了祸,他训斥归训斥,责罚归责罚,但最后站出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摆平一切的,也还是他。
  这一百多年的情谊,又哪里是一句话就能抹消的,即使现在白大师洒脱地说不要伤心,古大师等人也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田甜心中难过不已,她几次犹豫不决,很想冲动地说她也许有办法,但到最后还是都忍下了。
  黑黑和白白传承给她的知识里,确实有妖精一族自古流传下来的增寿丹药方,但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很多上古时候的药材,现在早已灭绝甚至变异,田甜无法保证自己真的能在一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就能够根据药方研制出新版的增寿丹,所以她不敢说,她怕如果说了却没做到,只会让白大师等人白高兴一场,到头来只会更加难过。
  田甜只是一个劲儿劝慰白大师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要好好的,一定不要自己先心生死志。
  白大师看着田甜焦急的样子,慈和地应好,答应她自己不放弃,但其实白大师心中并没有抱希望,他只是不愿意田甜难过罢了,前辈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后人,哪怕田甜让他一年后接受什么异能治疗,艰难痛苦的继续挣扎续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作为黑团长和白团长的脑残粉,白大师当年还是个小屁孩和少年时,就能为了他们的命令而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现在就更甭说了。两位团长一走这么多年,都已经变成白大师心里的白月光和朱砂痣了,虽然是听不到两位团长的指挥了,但他们后人的命令也是顶他们半个的嘛,所以白大师欣然接受。
  田甜却不知道白大师心中的想法,她只是想着,等局势稳定后,她一定要立即去复活莫天纵,这不只是田甜自己心里的焦急期盼,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见到重新活过来的他,也是田甜对他由衷的信任,或者说是信心。
  田甜听说过莫天纵在研发方面的超人天赋,也知道他领导的莫氏集团一直都有在研发新的增寿丹,如果有他的帮助,那么她研究增寿丹新药方的时间必然会大大缩短,到时候,白大师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多了一分。
  网络直播间里,原本因为古大师等人震惊的表情,而好奇得猫爪挠心的人们,在看到田甜为白大师的诊断后,顿时又泪目了,通过古大师等人哭着向田甜解释得经过,人们已经知道了白大师之前所做的一切,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牢牢阻拦,就没有田甜现在的晋级大师。
  如果当时真得让红玫瑰的大师萨诺进了战场去击杀田甜,那现在的世界,恐怕就要是另一番模样了,胜利,也不会属于他们。
  人们纷纷含泪发出弹幕,希望白大师能好好的,希望大师们能赶紧研究出恢复他寿命和治疗根基受损的方法,如果需要帮忙,请大师们开口,他们所有人都义不容辞!
  总部小岛上,田甜为白大师稳住伤情后,又立刻为古大师等人治疗了伤势。
  然后她安排各家公会各留下几位大师去安定自家公会,稳住现在的局势,她则是带领着剩余的所有大师,赶赴红玫瑰、亚特曼、乌章等公会所属的领土,准备对参与这次阴谋的异能者一一进行抓捕。
  田甜为了让民众们放心,或者说,也是为了防范万一,毕竟大师们抓捕了罪人后,还得亲自监督本公会的异能者们审查罪人,缴获所有人体实验的技术资料和设备,这期间一旦有人起了贪心和坏心隐瞒下点什么,后果就不可预料了,所以田甜干脆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大家一起来监督,毕竟人多力量大,全世界民众的眼睛都盯着,她就不信还能有人私藏。
  田甜把头顶上的直播阵法抓下来,再次撕开每人分了一份,然后在大师们目瞪口呆的表情里,用自己的异能代替了各个阵法缺少的那部分,让阵法依然运转自如,这才让大师们带着走了。
  当然,表面上田甜说得是为了让受惊的民众们看清所有过程,见证所有罪人都被抓捕,监督所有人体实验技术都被销毁,真正感到安心,让他们知道,这场差点爆发的战乱是真的要结束了。
  但实际上的意思和以防万一,大师们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了,哪还能不明白,但他们心中也非常赞同田甜的做法,毕竟他们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绝不会监守自盗,对彼此也有足够的信心,但对下面的那些异能者,就算田甜不说,他们也不放心啊!
  人多了,心思就多,谁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天生反骨的,导致给后世留下隐患和灾祸啊!
  到时候后人评说起来,可就全是他们的锅了!
  大师们表示:这个锅他们坚决不背!他们都要做名流史书的大好人!才不要给别人背锅呢!
  为此,大师们比田甜还积极地带着直播阵法到处走,每几人负责围剿的敌方公会里,大家都商量划分好了地盘,一定要做到直播不留任何死角,杜绝一切可能留下的隐患!
  这让观看直播的民众们兴奋了,他们看着一家家支持改造体的公会被围剿,人体实验的资料,设备等等被销毁,激动得又是欢呼又是哭泣,各个领土上甚至都出现了载歌载舞庆祝的场面,耀靖最热闹,各个城池里到处都是烟花照亮天空,鞭炮响彻城池,比过年都要喜庆。
  田甜则带着布特等人,直奔红玫瑰公会的总部,准备先去把那群罪魁祸首们一举拿下,有这么一群大师在,就算那些人提前看到了直播跑了,田甜也一点不担心他们能逃到哪去。当大师们下定决心联手进行全球搜捕时,除非逃犯有本事跑出母星,跑到外太空去,否则他只要还在母星上,就绝对跑不了。
  当田甜带着布特等人到达红玫瑰公会总部大楼上空时,大家看着下面楼顶天台上的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然后布特等人对田甜点了点头,就直奔其他楼层而去,田甜则是缓缓落到了楼顶天台上,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正是阿鲁尔,他此刻淡然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注视着田甜,似乎正在静待她的到来。
  当他看到田甜落下,目光看向他后,不由微微一笑,然后叹息了一句:“成王败寇啊。”
  说着阿鲁尔嘴边缓缓流出黑色的血迹,他赫然是已经自己服毒,即将濒死了。
  田甜见此,原本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住了,她沉稳地站在原地,直视着阿鲁尔的眼睛。
  阿鲁尔对着田甜笑了笑,他开口道:“你们虽然不支持人体实验,认为它们是泯灭良知的罪行,但不得不说,它们在发展的过程中,也曾出现过很多对人体有益的技术,比如说能够彻底治愈一些,多年来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疾病。”
  阿鲁尔道:“本森不注重这些,认为那些都是细枝末节没有任何作用,我却觉得它们是红玫瑰一统世界之后,暂时稳定人心,让民众甘愿成为实验体的利器,所以我让卡瓦一一收集储存了它们详细的资料,以备后用。”
  说着阿鲁尔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男异能者,那人正是之前曾被他命令通知亚特曼,让附属公会送异能者当实验体的属下。
  此时卡瓦哭得一脸泪水,当他看到阿鲁尔指向他时,不由一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仿佛他此刻整颗心都在痛如刀割。
  阿鲁尔并没有回头,他也许并不知道卡瓦现在的心情,也许心中知道,只是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田甜身上。
  田甜也只是看了卡瓦一眼,又移回视线继续注视着阿鲁尔,只看她此时沉静淡定的神情,似乎对阿鲁尔的话根本无动于衷。
  阿鲁尔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过卡瓦,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只求你一件事,只封禁了他的异能单纯囚禁他,不要让他去你的异能里受罪了。”
  田甜心中一动,表面却是继续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阿鲁尔。
  阿鲁尔道:“我会让卡瓦把所有的技术资料都给你,他效忠于我,没有我的命令,他即便是死,被你折磨到寿命终结,也绝不会把这些东西给你,甚至连口风都不会向你透露。至于那些研究员,你就别想了,当年研究出这些成果的研究员,已经都被我亲手杀了。”
  田甜听到这里,身上微微浮现出一丝杀机,但她很快又平复了下去。
  阿鲁尔就像没感觉到田甜的杀意一样,他继续道:“这些技术里,包括了五种当今世界无能为力的绝症治疗方法,十种现在难以治愈的疾病治愈技术,你可以想象,一旦这些技术公布以后,可以拯救全世界多少人,又能让多少家庭免遭毁灭,而我所求得,不过是你不要折磨他而已。”
  田甜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阿鲁尔就静静看着她,一点不急,仿佛现在遭受剧毒折磨得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在他身后,卡瓦哭得一塌糊涂地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心如刀割。
  网络上,观看着田甜这边直播的人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焦急地期待着、忐忑着田甜即将做出的决定,特别是很多本身亲友就身患绝症的人,此时心中不住祈祷着田甜能答应阿鲁尔的要求,却连弹幕都不敢发。
  他们知道,田甜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会被一部分人怨怪在心。被害异能者的家属会不自觉埋怨田甜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而那些病人的家属,则会痛恨田甜为什么不给他们的家人活下去的机会,似乎不管怎样做,田甜都会陷入两难之中。
  田甜考虑了一会,才直视着阿鲁尔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可以把他日夜不停遭受折磨的刑罚,改为每周一次,但绝不可能直接取消。二,我给他一个痛快,等他交出资料,教会来学习的医师后,我会亲自击杀他,让他少受点折磨。”
  阿鲁尔看了一会田甜,发现她态度坚定,绝不会再退让后,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终于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卡瓦,带着些无奈地道:“看来我的求情不太好用,你愿意选择哪个?”
  卡瓦一把擦干眼中的泪水,哽咽着道:“属……下选、选第二个,属下要、要跟您一起走,您、你都不在了,属、我绝不独活!”
  阿鲁尔叹息了一声,不由地道:“何必呢,活着不是很好吗。”
  卡瓦固执地摇头,他哭着道:“不、不好!您、你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活?!”
  说完他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对着田甜恭敬地鞠躬,哽咽地恳求道:“请、请求您在我死后,把、把我和会长葬在一起,卡瓦感、感激不尽!”
  田甜沉默了一下,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卡瓦感激地又向田甜鞠了三次躬,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阿鲁尔遗憾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再坚持不住剧毒的侵蚀,意识慢慢消无,身体向着地面倒了下去。
  卡瓦哭叫着:“会长!阿鲁尔!”他狂奔向阿鲁尔,想要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跌到在地。
  阿鲁尔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当他的眼睛即将合上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还带着一丝心愿未能完成的遗憾。
  “不!阿鲁尔——!”
  卡瓦凄厉的哭声还在回响,阿鲁尔意识逐渐消无,却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他和卡瓦曾经的时光,那些,他从来分不清是真还是假的,记忆。
  阳光下,少年阿鲁尔看着卡瓦,他说:“本森说,我是个改造体,不是人类。”
  少年卡瓦固执地道:“你是!你就是人类!就算你是改造体,你也是人类!”
  少年阿鲁尔认真地说:“可他们说,那些高层和大师,他们都说我不是人,只是个工具。”
  少年卡瓦激动地反驳道:“才不是!你就是人类!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他眼眶通红地吼道:“你不是工具!你是阿鲁尔!你就是我心里真正的人类!”
  说着,卡瓦冲上去紧紧抱住了阿鲁尔,哭喊道:“你不是工具!”
  阿鲁尔怔怔地听着卡瓦的哭喊,许久,他才回抱住卡瓦,低低地说:“好,阿鲁尔不是工具。”
  夕阳下,青年阿鲁尔看着卡瓦,他说:“本森让我去抓捕实验体,展示自己的实力,他说,我该走上台前,准备为他工作了。”
  青年卡瓦沉默了一会,才苦涩地道:“能……不做吗?一旦你去了,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青年阿鲁尔沉默了,许久他才低低地道:“本森说,他还做了两个我的克隆体,如果我不去,他就销毁我,让克隆体顶上。”
  卡瓦脸色霎时苍白,他攥紧了拳,眼中充满了恨意与愤怒,但最后,他还是含泪颤声道:“好,你去,不要怕,阿鲁尔,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阿鲁尔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笑了,他说:“好,阿鲁尔不怕。”
  实验室里,青年阿鲁尔被本森抽打得满身血痕,却躲都不躲,只是紧紧咬着牙关,死死硬抗。
  本森怒吼道:“我让你去和那个女改造体生个孩子,你做了什么,嗯?!你差点杀了她!只要我晚一步,只要我晚一步,这十年的心血就要被你付之一炬!”
  阿鲁尔咬紧牙一声不吭,任由本森抽打。
  本森却渐渐停下了动作,他阴冷地盯着阿鲁尔,森然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红玫瑰的人体实验无法继续,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做得那些动作?让卡瓦拦截了那些要销毁的绝症治愈技术,全部保存起来,甚至你为了保密,不惜亲自去杀掉了那些研究员,哈!”
  本森扭曲地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不是最讨厌杀人吗?!你不是自认为自己也是人类,不该去击杀同类吗?!怎么,你一个改造体,一个工具!你这是想为谁赎罪?!那些实验体?你自己?!还是——”
  本森忽然停下了大笑,他冷冷地盯着阿鲁尔道:“为了卡瓦!”
  阿鲁尔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霎时苍白,他颤抖着嘴唇,却死死低着头,怕被本森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本森冷笑一声道:“我很后悔,我不应该让卡瓦从小看着你,我本以为,杰拉的儿子,应该像他父亲一样同样效忠于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效忠了你!还品行正直,一点都不像是杰拉的孩子!”
  本森说着嘲讽起来:“怎么,你在正直的卡瓦的影响下,想要拯救那些实验体,破坏我的计划?”
  阿鲁尔身体微微颤抖,却根本不敢抬头。
  本森笑了,他眼中尽是无情与狠辣:“阿鲁尔,你听着,如果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亲自去杀了卡瓦,杰拉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会心疼。”
  阿鲁尔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扑到本森的脚下,紧紧拽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我听话,我听话!求求您不要这么做!求您放过卡瓦!”
  本森俯下身看着阿鲁尔,这个他借助改造体的肚子生出来的孩子,眼神却像是在看条狗,不,或者说,就算是养条狗,在本森眼中,都要比阿鲁尔来得有价值得多。
  本森阴冷无情地道:“阿鲁尔,你记住,我不缺你一个‘儿子’,你这样的,我最少还有五个,也许他们活不到你这么大,我却可以再继续制造。”
  “我之所以选你推上台前,只是因为你的精神状态是他们里面最稳定的,但这不代表,我就制造不出第二个精神稳定的‘儿子’。”
  本森靠近阿鲁尔,在他眼前缓缓攥起右手,扭曲而狰狞地冷笑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卡瓦亲近,如果你再受他影响,我会——亲手杀了他!”
  本森阴冷地声音回荡在阿鲁尔的耳边:“我杀他,就像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实验室,当本森离开,青年卡瓦闻讯匆匆赶来,焦急地扶起趴在地上的阿鲁尔,想要为他疗伤时,却被阿鲁尔一把推了出去。
  阿鲁尔冷漠地抬头注视着他,无情地道:“你不配碰我,卡瓦,你只是一只低贱的蝼蚁,滚出去!”
  卡瓦不敢置信地看着阿鲁尔,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阿鲁尔口中说出来的,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上前想要扶起遍体鳞伤的阿鲁尔。
  但阿鲁尔却再次把他推了出去,他盯着卡瓦,一字一句地道:“从今天起,你就只是我的属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属下,不是朋友,不是亲人,也不是……我,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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