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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使我超强 第65节

  男子大龄未嫁,是会让家族蒙羞的。
  周父怒道,“是哪个小骚蹄子在你耳边嚼舌根?老子打不死他!你二十六又如何了,你还有三十六,四十六,爱你的妻主根本不会嫌弃你的年龄!我儿就是太出色了,她们自惭形秽,才不敢上门提亲,一群孬种!为她们出家?我呸!”
  大袖覆下,周黎书掐着泛白双指。
  不是的,父亲,不是她们,是我,是我自己。
  是他起了贪欲,竟妄想至尊的温存,可他从头至尾,不过是笑话一场。
  那日她来探病,只看了小郎。
  前夜她遭人行刺,却宠幸了小贼。
  主角皆不是他。
  他是该有自知之明的,怎么会因为至尊那一句哥哥,而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她的随口一提,是他的刻骨铭心。更让周黎书无法接受的是,他背弃了道德伦理,竟觊觎未来弟妹——那是小郎的妻主,不是他的,从前不是,从今亦不是。
  次日,周黎书一身白衣,入了塔庙。
  殿外,是银庭花雨,而殿内,檀香缭绕,寂静冷漠,竟只有寥寥几人。
  周黎书取了三方红纸。
  一祝盛世安泰。
  二祝亲族康健。
  三祝……
  他将红纸捂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瞒过佛祖。
  三祝我君承平日久,百侯宾服,无痛无伤,无病无灾。
  “写了什么?”
  旁边响起一道女声,周黎书指尖一颤,那红纸飘落在地。
  她俯下腰,挟了起来。
  “祝我君无痛无伤,无病无灾?”她笑了,问他,“哥哥的君,是我吗?”
  那本是一份阅后即焚的祝愿,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却不料被她发现了心意的端倪,周黎书的呼吸有些疼,他伪装出一副清冷疏离的姿态,“料想陛下误会了……”
  “哥哥不喜欢我?”
  她步步紧逼。
  “我……”
  周黎书额头渗出汗珠,他正要回话,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怎么会这样子?他烧着了吗?
  周黎眼前发昏,双膝一软。
  这次绯红没有支起腿捞他,干脆抱他出了内殿。
  周黎书汗流不止,双颊嫣红,他抓住了女人的肩头深衣,“不可以、不可以……”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绯红轻叹,“我来迟了,连累哥哥了。”
  系统:‘亲,要解药吗?系统超市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
  绯红:‘自己去小黑屋待着,还要我教你吗?’
  系统:‘……’
  不干人事。
  它就知道。
  周黎书玉冠微歪,黑发散乱,缓慢却坚定握住她的手,哀求道,“至尊,不、不行,还有小郎……”
  “他?”
  她双眸皎皎,好似一泓桃花潭,“他只是哥哥的挡箭牌罢了。我自始自终,只想要哥哥。不然哥哥以为,为什么立后诏书我要的是周氏,而不是周露白呢?”
  周黎书愕然。
  绯红吻了吻他唇,十指交扣,“乖,哥哥张嘴。”
  第44章 女尊文女主角(7)
  周黎书羞得不敢抬头。
  至尊竟、竟让他张嘴!这女子怎能孟浪如此!
  “哥哥不是难受?”绯红抱着他,放在竹床蒲席上,腰挤了进去,面上仍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我、我不难受。”
  “真的,不难受。”周黎书着重强调,可嗓子嘶哑得起了火,他轻轻推她,压抑着灼热的呼吸,“至尊只需要让我待一会就行了。”
  大家公子挺拔背脊,恢复成端坐的姿态,似莲花般高洁贞静而不可亵渎。
  绯红诧异,“情香这么容易解?”
  轰——
  这一轮清冷秀雅的明月坠落在绯红的怀里,他耳后烧成一片红澄澄的霞光。
  “至尊,至尊!”
  他拽住她的袖子,略带几分泣音,哀求道,“去,去叫南姜来,求您了。”
  南姜是周黎书的小侍,他为了秘密祈福,让人在塔庙外候着。
  “叫他作甚?”
  女帝脸色一沉,“他可以,寡人就不可以?”
  这是什么话?!
  “不、不是。”周黎书有些崩溃,她怎么非要追根究底啊,他,他又不喜欢男子,怎么可能!他脚背绷紧,闭了闭眼,视死如归道,“……他保管守贞银笼的钥匙!”
  他一睁眼,就撞上女子窈黑的眸。
  周黎书心尖颤动,禁不住再度闭眼,避开她炽热凶潮。
  绯红起身,命人抓来南姜。
  在门槛内外,主仆迅速完成了交接。
  南姜看了眼内室的一抹身影,犹豫道,“公子,您难道真的要……”
  将钥匙交给不是妻主的女人吗?
  是,他知道对方是襄朝最尊贵的女子,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公子今日无名无分便承了宠,日后入宫检验,没有守宫砂,该当如何交代?
  难道天子会承认自己急色,做出无媒苟合的事吗?哪怕她真承认了,人人皆知公子还在闺中就破了身,不洁身自好,到时候又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欢场薄凉,女子风流不过是一桩艳闻,可男子城门失守,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南姜很不情愿公子涉身险境,只为满足至尊一时的欢愉。
  “我有分寸,你去外面候着。”
  周黎书没有告诉他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实。
  “……是。”
  南姜不得不候,因为在寮房之外,女帝的禁卫军虎视眈眈,那眼神分明是“小子你敢坏陛下好事老娘就收拾你”。
  南姜:“……”
  一群大老娘们,凶什么凶,有本事去凶那些坏人!
  他只是个弱男子而已,担心主人也不行了吗!
  在禁卫军的包抄之下,塔庙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绯红看周黎书取了一个漆红镀银雕花盒回来,他被她目光一扫,双腿俱是软绵。
  “还、还请至尊避让一二。”
  周黎书垂下头,声音有点抖,不敢看她。
  “好。”
  绯红从床边挪到了床侧。
  周黎书:“……”
  这跟方才有区别吗?
  她眸光灼灼看着他,就差没上手帮他开守贞锁了,如此蛮横姿态,让周黎书很难同她讲理。
  周黎书只得放下床帐,自己躲进冷被里。
  他摸索着开了银笼,铮铮作响。
  “嗯……”
  他闷哼一声,紧紧咬住唇肉,大片汗珠自背后棘刺滑落。
  “哥哥。”
  她在外柔情蜜意唤了一声,瞬间去了周黎书大半性命,软绵绵倒了下去。绯红正要撩开青帘,被他哆哆嗦嗦地骂道,“你、你不许过来!不许!”绯红失笑,倒遂了他的愿,捞了一卷佛经,在外头静坐。
  日头西斜,周黎书缓解了大片燥热,他整理衣装,这才下榻。
  至尊掀开眼睫,“可真久。”
  周黎书这一尾白鲤被她捉到膝上,对方含混似埋怨,“我不比……那个让你欢喜?”
  周黎书脸热,挣扎起来,“至尊,这不合礼数……”
  她嘟囔,“老古板。”
  周黎书惊呆了。
  至尊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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