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说服警官
看着乔荣昌两人下了楼，李智赶忙的跟了上去。
在看到乔荣昌的官衔变化后，李智就有些好奇，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李智正好去一探究竟。
快步的追上乔荣昌两人后，李智毫无觉悟的叫了一声：“乔警官，请留步。”
在一个学生手中吃了瘪，乔荣昌真是感觉异常的郁闷。一想起马少秋请来的那尊大神，乔荣昌不由得就想到了一句谚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这种无奈的心绪中，李智的声音悠悠传来。听到李智叫喊，乔荣昌犹豫了一下，直接站住，转过身来看着李智说：“很抱歉李先生，你的案子我们暂时不能处理，局长接过去了。”
乔荣昌在听了马少秋的那番分析后，的确是怀疑过是李智做的手脚。可是这具体的原因还没有详查，乔荣昌不敢妄下断言，只能心存怀疑，却是不能表露出来。
见乔荣昌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愧疚和无奈，李智故作吃惊的看了一眼乔荣昌，接着故作洒脱的说：“哦，那样啊？那我等你们局长的处理结果吧，乔警官不用挂怀，这不是你能力的问题。”
听着李智这句宽慰，乔荣昌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你小子说不是我的问题，干嘛还要说能力，这不是存心的来膈应人吗？
气恼的看了李智一眼，乔荣昌转过身看了看同事。见同事早已经没影了，乔荣昌说：“抱歉，公务繁忙，先离开了。”
李智等的就是乔荣昌落单的机会，哪能让乔荣昌离开，赶忙的说道：“乔警官，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工作哪天都有，何必急于一时。”
见乔荣昌表现的有些不耐烦，李智赶忙的小声追加了一句：“有个情况要私下里给你说，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
乔荣昌对李智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真是不敢跟李智过多的交往。他跟李智见面次数不多，但每碰面总是有重大事情发生。第一次，银行抢劫案，直接玩枪了。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击案，而每次的主角都少不了眼前的这小子。一想到自己被削职的经历，乔荣昌发自内心的抵触李智。
可是，听到李智的最后一句，乔荣昌却是郑重起来。乔荣昌可是不曾忘记，李智可是曾经打算跟自己合作的。而那次，自己不想违背原则，很是痛快的拒绝了，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想到这，乔荣昌默不作声的拿出手机，直接给同时打了个电话：“喂，小孙啊，你先离开吧，帮我……”
不等乔荣昌说完，对方直接挂断了。
听着话筒中的嘟嘟声，乔荣昌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后，乔荣昌看向李智说：“去哪，别太招摇了，我穿着这身衣裳呢。”
看到乔荣昌的窘境，李智无声的叹了口气。听到询问，李智稍作考虑说：“去‘天之骄子咖啡馆’吧，就在学校内，很安静。”
乔荣昌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直接默认了李智的安排。
赶到咖啡馆后，李智很是随意的找了一个单间。
在服务员端上果盘和咖啡后，李智把服务员请了出去，很是谨慎的关上了房门。看着李智这小心的样子，乔荣昌顿感李智将要说的事情很是严重，对事情的内容更加的好奇了。
李智回到沙发上坐下，一改刚才的谨慎，很是随意的翘了个二郎腿，抓起一个油桃塞在了嘴里。咔嚓拉碴一阵咀嚼后，李智很没有公德心的把桃胡吐在了地上。
看着李智这悠闲的样子，乔荣昌更加的不解了。可不等乔荣昌发问，李智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像是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李智表演的这套动作，乔荣昌的心火终于烧了起来。他不耐烦的看了李智一眼，说：“小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真是没有闲工作在这跟你耗着了。”
见乔荣昌的耐心终于让自己给磨没了，李智向前探了探身子，紧盯着乔荣昌的双眼，问道：“你是不是被降职了，降职的原因是不是没有侦破案子？”
听到李智这话，乔荣昌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端起咖啡杯猛的喝了一口。可不等他品味，整张脸就纠结的起来。
苦闷的看了一眼咖啡，乔荣昌气不打一处来的把杯子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看着乔荣昌的那憋屈的脸色，李智幸灾乐祸的指着乔荣昌笑道：“不加糖的滋味不好受吧，别上火，时刻都要保持冷静。”
“唉！”
听到这话，乔荣昌深叹了口气，在咖啡中加了点糖说：“是降职了，就因为你鼓捣起来的那几件案子。里面掺和到了外国人，引起了国际纠纷。上面没法调和，只能找几个替死鬼。还好，我还活着，还穿着这身皮。”
“哦”
经乔荣昌这么一解释，李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见李智那事不关己，毫无愧疚的表情，乔荣昌拿着汤匙敲了敲咖啡杯，说：“对我的遭遇，你就没有……”
不等乔荣昌说完，李智摇着头，耸着肩，摊着手，说：“那是你们的职责，你们没有保护好公民，难道还要公民为你们负责不成？注意逻辑顺序，千万别心有怨气，不然，做什么事情容易蒙蔽双眼，失去公允。”
看着李智那夸张的动作，乔荣昌还想反击一句。可将整段话一寻思，乔荣昌沉默下来，神色突然有些黯然。
“唉！”
好一会的寻思后，乔荣昌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好像没错，是我一直想岔了。我当初当公安就是想着国家的那句号召，为人民服务，做一个人民爱戴的公安。看来，这些年的工作，我迷失我自己了，把自己凌驾于人民之上了。”
“呵呵”
听着乔荣昌这番反省，李智轻笑着说：“自从我第一次跟你谈合作，我就发现你是榆木疙瘩，有点死心眼。而这，却是让你出淤泥而不染，始终保持着本性。这性格，哥们很喜欢。可是，在这个社会，你再有能力，也是背黑锅的料。”
听到李智这毫不留情面的评价，乔荣昌的怒气噌的烧了起来。他一拍桌子，眼中带着怒气，嘴唇哆嗦着，指着李智，一时间没有说出话。
李智像是没有发现身边的**桶，轻轻的搅了搅咖啡，头也不抬的说：“很生气，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上火。你还算是好的，没有拔枪崩了我。”
被李智这通奚落，乔荣昌反而冷静了下来。
疑虑的看了一眼李智后，乔荣昌缓缓的抿了口咖啡说：“算你看准了，我不怎么喜欢这里面的道道。若不是一直冲锋在前，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得到提拔。”
“得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见乔荣昌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缺点，李智一敲咖啡杯，大局在握的说：“想不想给市民营造一个更加安全祥和的生活环境？你应该是想的，那好，跟我合作，咱哥俩里应外合，把这个盘子端起来。”
说着话，李智直接把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看着李智那个牛饮样，再结合着李智前面的一问一答，乔荣昌不敢相信的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片警了，哪有实力跟你合作。就算是跟你合作，我也不可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这是我的原则，也是处事根本。”
听着乔荣昌这固执的说辞，李智回味了一下咖啡的苦涩，说：“看来你所谓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只是糊弄人的把戏啊。你脱了这身皮，没了手枪，你连公交车上的扒手也解决不了啊，更遑论为人民服务了。若是给你一枚***，你说你能震慑多少坏人？”
说到这，李智横了乔荣昌一眼，语气不屑的接续说道：“你啊，也可以这样想。你争取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即使不择手段，最终的结果还是惠及更多的人。为了人民扔掉脸皮，扔掉那可怜的自尊，值不？”
听完李智这番点拨，乔荣昌若有所思的吐出一个字：“值！”
“得了！”
见乔荣昌终于想通了，李智站起身舒着气，一把将拼盘中的水果抓了起来。随之，李智一边吃着一边向外走。
在走到门口时，李智吐出一个桃胡，说：“找地方商量一下细节，没谋略这盘棋不好下啊。”
“好！”
乔荣昌干脆的应了一声，神色有些彷徨的走了过来。
离开咖啡馆后，李智直接带着乔荣昌找了一家饭馆详谈起来。
两小时后，两人从饭馆中走了出来。看着车辆穿行的马路，乔荣昌瞥了一眼李智说：“我真是看不懂你。你小子不像是学生，像是一个混迹官场的老油子，很滑溜。”
“过奖！”
李智毫不谦虚的应下这话，把钥匙扔给乔荣昌说：“送我去学校，喝酒了，不能开车啊。”
“哈哈”
见李智居然在喝了两瓶白酒后，还能这么清醒，乔荣昌感觉好笑的做起了跟班。
坐在疾驰的车上，李智抱着手臂，满脸沉思的看着车外。这学期马上就要过去了，新的征途也要开始了，这前行之路是怎样的呢，有没有现实中的大道那般宽阔通畅呢？
在李智寻思这个问题时，乔荣昌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拐进了龙凤呈祥。
“应该不会吧！”
李智在回想一阵后，自己做了个结论。
可就在李智意识到要面对很多问题时，乔荣昌却是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李智身子一晃，赶忙的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朝车前看去。
在车前，一个男同学像是吓傻了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头。
李智看了乔荣昌一眼，赶忙的落下车玻璃，探出头去问道：“……”
不等李智开口，那位同学心有余悸的从车头绕到车窗前，抬起手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车内。
一看这阵势，李智和乔荣昌对视了一眼，一把推开车门，脚下一踩，从车内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