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人类的学徒的表情很坚定，鼓励般的用力点了点头。
阿尔达斯有种立刻跳起来将这家伙掐晕的冲动，但他现在是受了重创的“伤者”，就在暗精灵打算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人类刚才杀死桑德鲁的许诺，思想激烈斗争了一阵，终于慷慨赴死般的地侧过身去。
陈睿小心地将搜集瓶放在了暗精灵大师的臀后，脸朝偏了另一侧，另一只手捏住了鼻子，做出的防御的姿势。这一下原本就安静的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某位大师的某个部位上。
有的时候越是紧张越难成功，时间就在众人怪异的聚焦中一分分过去，就连始作俑者陈睿也感觉姿势有些僵硬了。
暗精灵大师酝酿了良久，脸都憋成了暗紫色，额间隐现汗珠，终于悲愤地挤出一记沉闷的声响。
这个等候多时的声响，几乎全场都听到了，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但当结果来临的时候，众多魔族的脸色还是变得非常古怪。小萝莉紧紧地抓住了阿西娜的手，辛苦地涨红了脸，硬是憋住了没笑出来。
在两位裁判大师目瞪口呆中，人类学徒皱紧眉头地捏着鼻子，飞快将搜集瓶盖好，然后神情肃然地回到桌子上，神情肃然挑选出几种试剂，混合在一起。那种专注竟颇有刚才桑德鲁的几分神髓，蓦地“砰”一声响，好在玻璃瓶只是被震裂，没有粉碎。
陈睿暗道好险，哪还敢装下去，小心地将那药水倒进另一个瓶里，恶心般地“呸”朝瓶里吐了一口唾沫，又配了几种药水，最后全倒入那个阿尔达斯大师运功释放的某种气体的搜集瓶中，摇晃混合，大功告成。
不知是药剂的原因，还是大师级气体的缘故，这瓶药剂的杀伤力强大无比，左拉和坎普闻到了一股作呕的恶臭，就连竞技场距离最近的卫兵都齐齐皱起了眉头。
陈睿捏着鼻子，声音怪异地拿着药瓶对桑德鲁晃了晃，说道：“你敢不敢喝？”
桑德鲁精通药剂学，看得出陈睿虚张声势了这么久，配置的只是很普通的恶臭药水，最多就添加了几样成分让臭味翻倍罢了。这种药水毒性微薄，就算什么解药都不用，也毒不死人。只是气味实在太难闻，本来是用于驱赶某种魔兽用的。
不过阿尔达斯先放了个屁在里面，然后人类学徒又吐了口水，显然是莫大的羞辱。
陈睿用拇指封住瓶口，说道：“这是阿尔达斯大师用自身修行多年的毒气秘制而出的药剂，为了炼成这种毒气，大师曾经三年没有洗过澡，五年没换过内裤，十年没有换过袜子，每天都在吃特制的拉拉薯……这才有了今天的这瓶‘十里香’！十里香的毒性之强，就算是一头**，也无法抵御。如果你不敢喝，就跪下来对大师叩九十九个头，每叩一下就哭着说一次‘我错了’，这场生死战就饶你小命，怎么样？”
这种条件桑德鲁显然不可能接受，如果真这样做了，以后也别想在这一行立足了。
爱丽丝听到药剂的名字和毒气的修行方法已经憋不住了，听到能将**臭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扑进阿西娜的怀里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出来了。阿西娜也嘻嘻哈哈，两人闹作一团。这笑声传染了压抑已久的大部分人，全场尽是大笑的声音。
阿尔达斯这下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睿比桑德鲁更可恶，由于诈伤不能动弹，只得闭上眼睛，两只耳朵自动蒙起来，权作掩耳盗铃。
不过，在帝都一方看来，这笑声更像是在嘲笑桑德鲁不敢接招。
“两位大师，请你们做个见证。”陈睿故意拿着药瓶朝左拉和坎普走去，两位大师见到瓶口要松开，连忙嗯嗯地直点头，不敢大口吸气，毕竟，阿尔达斯的实力摆在这里，就算只是个噱头，也绝不容轻视。
面对着陈睿递过来的“十里香”，桑德鲁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了——今天的屈辱，将来要加倍偿还回来！
阿尔达斯！人类学徒！我桑德鲁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桑德鲁无比怨毒地看了闭目养神的阿尔达斯一眼，出于谨慎，还是先喝下了几种解毒药，然后一把接过那个瓶子，憋住呼吸，忍着强烈的恶心一口灌了下去。
真猛人也！陈睿满脸佩服地看着桑德鲁喝下那瓶奇臭的药水，这家伙能屈能伸，算是一把狠角色。
可惜，在十里香的强大威力面前，留得青山在，还是没柴烧。
桑德鲁艰难地喝下药水，强忍那股**呕的烦恶，恶狠狠的正要说话，一张嘴，忽然脸色大变，随即身体变得有些虚无起来，一个音符刚从喉间跃出，已经将脆弱躯壳震成了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堕天使帝国第一天才药剂师，就这样在一瓶“臭屁”配置的药剂下，烟消云散。
药剂师由于长期接触药剂，本身就具有相当的耐药性，那药水究竟有多么恐怖的毒力，竟然在瞬间将一位大师级的药剂师毒成飞灰？
这个变化事出突然，就算是刚睁开眼的阿尔达斯自己都吃了一惊，希亚微显诧异之色，目光最终落在了陈睿的身上，帝都来的那些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左拉和坎普两位大师，惊骇的喃声很快就被竞技场观众们震耳**聋的欢呼所淹没。
阿尔达斯大师没有显出过分的狂喜，依然保持着神秘的低调，闭着眼睛，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被抬回了实验室休养。
挑战赛结束了，暗月城的阿尔达斯大师毫无争议地取得了胜利，不仅获得了作为赌注的大量财富，一屁灭杀药剂师天才的传奇之战也将载入史册，一代一代流传下去。
药剂师同盟并非堕天使帝国专有，而是魔界所有药剂师的联合会，桑德鲁死于这种公平比斗，就算是摄政王黑曜，也无法对阿尔达斯或是暗月城降罪。
帝都来的众人已经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包括那个跋扈的谢尔特都哑了火，长公主希亚出于礼节，还是举行了一场宴会，只不过这场名为欢迎的宴会很明显也有欢送的意思。
阿尔达斯大师并没有出席宴会，这个举动在帝都两位大师的眼里，更加显得神秘。这位暗精灵大师的毒药可怕，而这种低调的姿态同样可怕。或许正因为这样，才使得那位自以为稳操胜券的天才陨落在暗月城。
事实上，自从今天取胜后，阿尔达斯就决心从此深入简出，短时间都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原因很简单，太丢脸了。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可谓毕生难忘。
作为挑战获胜的功臣之一，学徒陈睿出现了在晚宴上，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敢无视他，尽管人类在比斗中只是被操纵的傀儡而已，但他代表的是那位高深莫测的大师，一位放个气体就能震动整个暗月的超级大师！
陈睿对于这种宴会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再加上几乎没有熟识的人，独自一人来到了阳台上，只希望这种无聊的过场快点结束。
“陈睿。”阿西娜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爱丽丝。
阿西娜今天穿着一身配有花纹的红色长裙，相当衬身材，给人一种与平时剑士装完全不同的惊艳感觉。爱丽丝则是蓝白相间的公主裙，身前还打着一个大蝴蝶结，将超萌之气展露无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爱丽丝皱起了眉头：“陈睿，你的衣服好难看，宴会应该穿礼服。”
“我哪有什么礼服，再说也没回实验室，有这身学徒服就不错了，”陈睿看了看身上，反问道：“难道小公主喜欢穿礼服？”
“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好活动，”爱丽丝不满地扭了扭紧束的裙子，忽然神秘地一笑：“今天你表现相当不错，尤其是那个十里香。人家不明白的是，大师的屁真的这么厉害？”
陈睿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说过，大师每天都在吃特制的拉拉薯，所以才有那种程度，桑德鲁实际上是被臭死的，小公主想试试？”
“真的？”小萝莉同样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么我就去找大师，要来这些拉拉薯给你吃，如果你放不出那种程度的臭屁，就是在欺骗本公主。”
陈睿摇头不迭，暗忖果然不能和这萝莉比腹黑。说起那个能臭死**的药水，阿西娜也忍不住笑了。
远处的艾伦看到陈睿和阿西娜有说有笑，脸上阴沉之色更浓，只是一杯杯喝着闷酒。在他的身旁，乔瑟夫满面微笑地与谢尔特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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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笼络杀意
陈睿眼见坎普大师拿着两杯酒朝阳台这边走来，故意对爱丽丝笑着说一句：“殿下，这个自然是阿尔达斯大师的秘密，我一个学徒怎么可能知道。”
爱丽丝也看到坎普大师了，知道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说这个，当即胁迫他签下讲故事的不平等条约，挽着阿西娜朝一旁走开来。
坎普大师走到陈睿身前，递过来一杯酒。
“谢谢大师，这怎么敢当。”陈睿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肯定有所企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接了酒杯，看到坎普自己喝了一口，这才喝下去。
坎普对陈睿的态度感到满意，赞道：“陈睿，你今天的胆色很不错，要是换作我的学徒，肯定没胆子喝下桑德鲁的毒药。”
陈睿谦虚了几句，等着坎普的下文，不出所料，这位大师开始“随口”询问一些关于阿尔达斯的消息，比如平时的习惯、爱好等等，慢慢地将话题转移到今天的挑战上来。
“那个‘十里香’确实了不起，我看到分明就是一些寻常的药材制作的恶臭药水，为什么能发挥出那么强大的毒性？我们都是行家，不要用那个……屁做借口，那纯粹是阿尔达斯对桑德鲁羞辱的反击而已。”
陈睿又喝了一口酒，坎普果然是在打这方面的主意。要说是拉拉薯肯定不可能，就算是小公主都不会上当。
“坎普大师果然双目如神，因为桑德鲁的言行激怒了阿尔达斯大师，所以才会用那种手段回击他。事实上，毒死桑德鲁的是那瓶药水，里面除了恶臭药水的材料外，还有一些阿尔达斯大师事先配好的添加药剂。”
坎普的眼睛顿时亮了：“添加药剂！你还记得成分吗？”
陈睿警惕地看了坎普一眼：“阿尔达斯大师说过，这些东西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现在还只算是见习学徒，大师连老师都不许我叫，我可不想被大师赶出试验室。”
“怎么会？”坎普眼珠一转，“你的资质十分优秀，我所有的学徒加起来都比不上你，阿尔达斯大师不可能会放弃你这么优秀的弟子。可惜你不是我的学徒……”
陈睿露出惊讶之色：“我的资质真的这么好？为什么大师老说我笨呢？”
不是笨，是非常的笨！坎普自以为得计，拉着他低声说道：“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回帝都，不出十年，你就可以成为最优秀的药剂大师。”
如果说刚才还是想戏弄坎普，现在这个提议倒是真的引起了陈睿的兴趣，他看重的自然不是当药剂大师，而是考虑另外一件事。
从这次桑德鲁的挑战事件来看，黑曜亲王已经开始对希亚公主进行公然打压，暗月城的形势很不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战事。如果能去帝都，危险性应该会降低不少。
只不过那个毒药配方纯粹就是胡诌，大宗师传承者的身份也一样，肯定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况且现在又与毒龙签订了共生契约，除非能帮毒龙解开封印，否则到哪里都没用。
陈睿考虑清楚后，随口答道：“大师用的是自己调制的添加剂，好像有三聚氰胺和苏丹红，我只知道其中的几样材料。不过，我不会离开阿尔达斯大师的，虽然现在我的学费没凑齐，还没有得到允许能称呼他为‘老师’。”
那两个陌生的添加剂名称让坎普精神一振，心中一动，微笑道：“学费方面我可以资助你，但作为回报，你要帮我弄到这些添加剂的完整配方。”
“真的？”陈睿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役魔大师继续**着学徒：“我是药剂大师，只是从学术的角度想要研究三聚氰胺和苏丹红而已。药剂学徒的费用相当高昂，对你来说，这是千年难遇的好机会，错过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你研究了难道想要做食品？陈睿表面上犹豫着，终于点了点头。
坎普四顾无人，拿出一个小皮袋，交给陈睿，低声道：“这有五十枚紫晶币，你先拿着，里面还有一块魔法传讯石，可以用十次。我可能立刻就要返回帝都，你弄到完整配方后，随时和我联系，我会付出让你满意的报酬。”
魔晶币按价值由高到低分为黑晶、紫晶、白晶三种，每一种之间是1比100的兑换比例，租一头三角犀一天的价钱是二十白晶币。不愧是帝都来的，出手大方。五十枚紫晶币……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算阿西娜不在，去蓝波湖的公交费和烧烤费是没问题了。
陈睿只觉役魔那满是皱纹的脸简直如乐善好施的慈善家一样可爱，装作紧张地接过小皮袋，放入怀中，说出了几种从书上看到的稀有剧毒材料。坎普如获至宝地记了下来，又警告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才转身离开。
陈睿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在思考自己下一步怎么走，端着坎普那杯酒，一边喝一边走回大厅，找寻着阿西娜她们的位置。
看到阿西娜和爱丽丝在希亚公主的旁边，陈睿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正好迎上了两道冰寒的目光，来源正是远处的那位第一美女希亚公主。
希亚冷冷的目光在他的眼中扫过，那股凛冽之意让陈睿差点打个冷颤。好在希亚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将目光又收了回去。这位御姐公主美是美到极点，但也冷到极点，算了，还是不要过去了。
宴会结束后，帝都来客们无心逗留，果然立刻告辞启程。陈睿刚要返回实验室，被内院门口的喀古隆拦住，说是长公主要单独召见他。
难道是奖赏？陈睿的眼睛一亮，希亚是计划的知情人，现在立下奇功，以她赏罚分明的作风，好处肯定是跑不掉的。
希亚召见他的地方并不是在议事厅，而是在内院的花园。陈睿跟着喀古隆来到内院，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内院的住宅区域，这里的戒备比外院要森严得多。不过“御花园”也就是一个简陋的小池塘外加旁边的一小块花草地而已，无法与他想象中那些帝王贵族的休闲场所相提并论。
希亚公主就站在池塘边，静静地凝视着水面，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长裙，即便只看那修长高挑的背影，也有一种风姿绰约的感觉。
在魔界深幽的的紫色月光下，仿佛一副美丽的图画，宁静中散发着淡淡的寥落。
喀古隆行了一礼：“殿下，陈睿已经带到。”
陈睿对喀古隆的措词感到很纠结，又是“已经带到”，哥现在是功臣，不是犯人好不好。
“喀古隆，你先下去吧。”
喀古隆走后，希亚慢慢转过身来。陈睿第一次近距离与这位御姐公主单独相处，心跳不由有点加速，只觉那种美丽直逼心魄，但冰寒之气同样直逼心魄，赶紧行礼道：“不知长公主有什么吩咐。”
“今天在竞技场……虽然你有些胡闹，但那种机智和应变能力让我感到惊讶，”希亚冰冷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赞赏，“我想知道，为什么最后桑德鲁会被毒死？据我所知，阿尔达斯并没有研究出那种程度的毒剂。难道是你从大宗师的传承中得到了新的知识？”
猴哥的事情毕竟是虚构的，陈睿不想牵连太多，以免露出破绽，解释道：“其实桑德鲁是被自己配的药剂毒死的。我在喝下最后一瓶毒药时，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临时留下一些在口中，然后配出那瓶恶臭药水时，故意吐了一口在药水里。结果那毒素果然相当可怕，桑德鲁被毒成了青烟。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事实上，陈睿还是撒了谎，真正毒死桑德鲁的，是他昨天从毒龙帕格利乌乌那里弄来的毒液，装在一个不起眼的瓶子里。原本只是为了有备无患，然而桑德鲁的阴狠恶毒激起了他的杀意，这才用出杀手锏来，前面的一些做作都是为了掩饰这个毒液的存在。
除了拥有超级系统的陈睿外，就算是一头体质超强的**，也抵御不住帕格利乌乌的毒液，更别说是桑德鲁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的好，你非常聪明。”希亚点了点头。
陈睿补充了一句：“其实这都是大师想出来的，我只是临时加了一些小想法罢了，怎比得上长公主的睿智。”
“不用谦虚，阿尔达斯的能力我最清楚，”希亚轻叹道：“你来到魔界才多长时间？这场比斗后，你已经完全赢得了阿尔达斯的感激和信任。阿西娜的眼界一直很高，却已经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就算是我那位脾气古怪的妹妹，都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我承认，一直忽视了你的智慧。”
小萝莉会在背后说好话？陈睿大为意外，算她有点良心。
“今天在宴会上，坎普大师是不是想要笼络你？”希亚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落在陈睿惊讶的脸上，“以你的心计，应该早就从阿西娜或者其他人口中，探知到了暗月领地的险恶形势。坎普大师的提议，不是一次最好的机会吗？”
陈睿有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希亚不仅没有被这次的胜利冲昏头脑，反而准确地分析出这么多事情来，真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女人！
“我很重视人才，如果你只是一个像阿尔达斯那样专于研究的人才就好了，”希亚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可惜，仅仅是你现在所表现出的智慧和心机，就让我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池塘的平静的水渐渐翻涌起来，零落的花瓣和树叶也在某种力场的作用下慢慢升空旋转，力场的中心正是希亚。刹那间，陈睿只感觉整个花园的月光都暗了下来，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一时竟然行动艰难，很显然，这位长公主的实力，还要远在阿西娜之上！
陈睿大吃一惊，连忙叫道：“长公主，请相信我！”
希亚声音中的寒意愈发彻骨：“你是人类，在暗月城毫无根基和牵挂，我实在想不出你保持忠诚的理由！很抱歉，我宁可要一个真正忠心的学徒，也不要一个随时可能投向黑曜的未来大宗师！”
陈睿大急：喵喵的，不会这么霉吧！超级系统还没启动呢！
ps：今天特别忙，总算是把年终总结搞定了，明天继续两更，这本书大纲完整，但存稿太少，前阵子太忙，存稿都消耗殆尽，都是现写现发，稿到用时方恨少……必须挤时间再存了。